“前一阵子大梁皇帝私下里与皇伯伯通信,提起想迎娶西武国一位郡主,以示两国邦交友好长存,字里行间句句都暗指你,皇伯伯好像动了心,不过父王一直没有松口急于撮合你与伏鄂将军的事,皇伯伯也就没有逼迫父王,这事情也就暂时搁置了。”
“看来皇伯伯很在意父王的意思?”
“是的,你若是回了西武就知道了,西武国王室成员之间的关系,远远没有咱们预想中的那么复杂,好似都很认亲,很团结的。当然,其中不乏勾心斗角的事,但若真发生了什么,雷家人是会团结一致对付外敌的,绝不会做相互拆台的事。而且父王和皇伯伯兄弟关系特别好,皇伯伯很尊重父王的意思。”
阮筠婷闻言便站起身,笑着道:“若是这样,那还好办一些。”
阮筠岚见状便揶揄的眨眼:“是呀是呀,你那信写的我瞧了背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就怕你真的有个什么。你以自身作威胁,当真是那捏住了我和父王的七寸,还真够狠的。”
阮筠婷这会儿脸上已经红透了,拍了阮筠岚肩膀一下,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嘲笑我,若是你与清歌郡主之间也有这么多坎坷,说不定你会做出比我更疯狂决绝的事。”说罢,竟发现阮筠岚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红晕。
阮筠岚见他如此,心情大好,嘻嘻笑着赶他回房去休息。
阮筠岚回来的日子,时间过的好似特别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十三,南方战事告急,韩肃身体“痊愈”,自请离都,朝中以吕国公为首许多大臣都上折子反对,但韩肃这一次大胜,威望甚高,反对之人最终仍旧是少数,皇帝想要顺水推舟也没有推成,还要做出一幅完全信任的模样,在宫中设宴为韩肃践行。
八月十四,南郊。
韩肃带了两百名亲兵,于城外列队准备启程。
君兰舟扶着阮筠婷下了马车,伏鄂那项已经翻身下马,快步到了韩肃跟前,一拱手道:“文渊,祝你此番马到功成,再次扬名!”
“多谢青天兄吉言!”伏鄂字青天。
听他们这般热络的说话,阮筠婷知道韩肃拉拢伏鄂的目的早已经达成了,与君兰舟相携到了跟前,“文渊,你要保重自己,可不要受伤了。”
韩肃微笑着点头:“我无碍,你知道的。”
阮筠婷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南边的第二次叛乱是韩肃和君兰舟一手策划的,可她仍旧免不了担忧:“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要小心提防着才是。”她指的,当然是皇帝是否会洞察其中原由,借机发难。
韩肃一颗心早已经被幸福感填满,意气风发的笑着道:“放心,我虽然上了战场,可明刀明枪的并不可怕,你身在都城才要小心,须知道暗箭难防,凡是不要多操心,养身子为主,什么事情依靠兰舟便是。”一拍兰舟的肩膀:“我兄弟的本事,你没有亲眼见过,不会知道,他运筹千里撒尚且游刃有余,保护你安危易如反掌。”
君兰舟咧嘴笑了:“没有这么夸自己人的。”
听他这样说,韩肃更加欢喜了,这是君兰舟第一次当面承认自己是他的自己人,虽然近一年来,他们兄弟一直是同心同德。
伏鄂虽然仍旧瞧不起君兰舟,可他是神医高徒,下一代的“见死不救”自己怎么也要尊重一点,在一旁一直都微微笑着点头。
韩肃便拉过君兰舟的手,道:“兄弟,你过来一下,大哥有话要跟你说。”
伏鄂和阮筠婷见状,自然回避到一旁。
阮筠婷到了马车跟前,选在庇荫的一边站着,伏鄂和阮筠婷独处,似乎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站的很是僵硬。阮筠婷也不主动说话,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二人,猜测他们会说些什么,只见他们低声言语了几句,君兰舟颔首,韩肃便一挥手,从随行的亲兵中走出两人到了跟前,一同给君兰舟单膝跪地行礼。
那两人其中一个二十出头,面生的很,另外一个却是阮筠婷熟悉的。
“牛山?!”
阮筠婷疑惑的惊呼。
那边几人听到动静,都看向阮筠婷这边,牛山见了阮筠婷,脸上立即红了,犹豫了一下,果断起身过来,给阮筠婷行了大礼:“牛山从前对不住郡主,郡主没有为难我娘,小人感激不尽,从今以后跟着王爷,定当肝脑涂地,请郡主宽宏,原谅小人。”
阮筠婷看了他半晌,心中渐渐消化着牛山突然出现代表了什么的信息。看来,韩肃已经成功的得到了萧北舒经营多年的那股势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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