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一直脚已经迈出了房门,听到声音连忙折了回来,紧张的去倒茶:“怎么又咳嗽了?”坐在床边,喂他喝了两口,随即担心的道:“你确定那刀上没有淬毒吗?怎么你最近总是咳?要不你写封信回师门,求一求你的师伯来帮你看看。”想了想又道:“他们兴许请不动,那不如我送你回去!”
说到此处,阮筠婷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就要吩咐人去预备行礼。
君兰舟苦笑不得,一把将她抓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咳嗽,还不都是为了引她过来?
“你仔细伤口!”
“我的伤没有大碍,真的。”君兰舟亲亲阮筠婷的额头,随后和她脸颊贴着脸颊,无奈的道:“我师门里的那些师叔师伯都是怪脾气,说不定见了我会硬要抓我回师门去,你舍得么?”
“上一次他们都没抓你走。”阮筠婷轻轻的搂着他,隔着薄薄的中衣,可以感觉到他腰部结实的线条。她素来知道他的身材是好的,瘦却不弱,很是结实。
阮筠婷的脸上便有些火辣辣的,退开了一些屏退脑海中的那些想入非非,认真的道:“兰舟,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应当彼此珍惜,更当珍惜自己,你若真的有什么,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君兰舟点头,“你看我的样子哪里像是有事?好了,婷儿,你不要再胡思乱想,若真的需要求助师门,我自会给师伯师叔们写信。我只是不想太早回去罢了。”
阮筠婷也知道,君兰舟与水秋心学医,其实并未学完整,虽然手头有水秋心留下的医书和手札,可到底不如和同门师兄弟们一起研究着学习的快。他现在是放不下她,放不下梁城的事,才迟迟不回去。
阮筠婷便悠悠的道:“探子回报,说我皇伯伯已经答应了父王,允了咱们的婚事,等选定了日子将婚事定下来,你就回师门一段时间吧。我看文渊那边一时半刻做不出什么来,皇帝短时间内也拿他没有办法,梁城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回去之后,我就搬去善堂,既可以散心又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你呢,回了师门可以修养一下,精进医术不说,还可以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彻底的放松一下。”君兰舟也是人,不是机器,难道因为他聪明,就必须要让他比常人多挨几份的累吗?阮筠婷虽然舍不得和他分别,可也知道小别胜新婚的道理。或许短暂离别,更能够增加感情,也能给彼此多一些空间。
君兰舟闻言,眉头微皱,将阮筠婷这番话,分析出了几种意思。
“我很好,身体没事,也不需要放松。”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要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来承担好吗?我曾经说过什么?什么事你都不要想,也不要担心,一切自然有我来解决。”
阮筠婷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他的这番话,着实令她感动。她并不是无私付出不期待回报,她也有私心,也希望能轻松一些,有人可以依靠。从前,她什么都要靠自己,每天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因为她一个人的成败,涉及到两个人的命运,她要对岚哥儿负责。到后来,她已经养成了凡事靠自己的习惯。以至于今日有人可以托付终身,她还是会习惯性的思考。
阮筠婷摸了摸鼻子,满足的一笑。没再提让君兰舟离开的事。
君兰舟便侧身靠着软枕,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嗯。”阮筠婷含笑点头。
君兰舟下午便搬回了御赐的宅院。原本他早改回去,是因为伤势需要调养,阮筠婷不放心,才耽搁了这么多日子。
大梁城中消息传的快,君兰舟才回去的第二日,便有许多朝中大臣王孙贵族带了贺礼登门道贺乔迁之喜。毕竟,君兰舟是皇上主张认的亲,他现在不再是君兰舟,不再是西武国驻在大梁的礼部官员,而是梁国皇室宗亲姓韩名熙。
谁知道,这些道贺之人,都吃了闭门羹。
君兰舟以身体不好要修养为由,任何人都不见,连九王爷都请出去了。随即,不论是贵妇的赏花宴还是外臣们之间的闲谈,就都在谈论君兰舟缺乏教养之类的话。
阮筠婷得到消息后禁不住笑了。
红豆撇嘴,道:“君大人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却被传言成那个样子,怎么郡主不想法子帮他澄清,还很开心呢。”
阮筠婷便摇了摇头,“你不懂。”君兰舟这么做是在避险,恐怕皇帝得到他如此“无礼”还会高兴呢。再说了,他又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自己人,自然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外人怎么看,他也不在乎。
“禀郡主。”张义快步到了院门前,躬身行礼。
阮筠婷笑着问:“怎么了?”
张义道:“大梁国皇帝今日亲自去了冷宫,将吕贵嫔迎接出来。且对外声称她是被人冤枉,准她仍旧为贵嫔,居住原来的宫苑,吕国公已经带着夫人进宫去谢恩了。”
阮筠婷闻言,脸上真诚的笑意转为嘲讽。
看来韩肃又做了什么,把皇帝逼急了。RS
手机版阅读网址:77k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