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领命,立刻飞奔了出去。
端亲王和阮筠岚都紧张起来:“是不是婷儿她身子怎么了?!”
君兰舟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摇摇头,表情复杂,竟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喜悦,半晌方语无伦次的道:“没事,她不过是……没事的,我师尊在,定会照顾好她。”灵机一动,又道:“但她大病初愈,现在外头又寒天腊月的,她实在不适合长途移动。”
端亲王狐疑的望着君兰舟,似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正在这时,身着黑色锦缎棉氅鹤发童颜的姬澄碧快步走了进来,见了端亲王和阮筠岚仿佛没瞧见似的,只到了床边坐下,一面诊脉,一面问君兰舟:“怎么回事?”
“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姬澄碧“嗯”了一声,凝神静气,只是双手都诊了两遍之后,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君兰舟。
君兰舟抿着唇点了下头。
姬澄碧道:“还太早,需要在观察。”
“是的。”
端亲王和阮筠岚此刻早已经焦急不已,听他们两个打哑谜,忙不迭的问:“婷儿到底如何了?”
阮筠岚道:“义父不必担忧。婷儿是怒极攻心,加上以前伤了根本才会虚弱至此,只要调养一番定会痊愈,并无大碍。”
“那就好。”端亲王望着虚弱的女儿,此刻已经后悔刚才的鲁莽,有什么话不能慢条斯理的好好说么,发生这样的事,不光他生气,女儿应当更气才对。
罢了,就给她一些时间。
端亲王思及此,叫上阮筠岚一同离开了。
他们走了片刻,阮筠婷缓缓张开眼,望着坐在暖炕边的姬澄碧和站在一旁的君兰舟,低声道:“我是不是……”
君兰舟微笑着蹲在如意垛上,拉着她的手轻吻一下:“还不能确定,要在观察。这段日子我会亲自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要保证不要动怒,不要着急,不要乱动,等再过半个月,就可以确定你是不是怀有身孕了。”
阮筠婷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们的婚事砸了,这个孩子来的有些不适时候。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现代人,还在乎这种事?只要她和君兰舟过的好就行了。想到这些,她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她对韩肃太失望了。
阮筠婷撑着双臂坐起身,道:“我想去一趟裕王府。”
君兰舟微笑着摇头:“别急,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掺和进来。如今你唯一想的就是如何保护好自己。还有,如何说服义父不要带你回去。你知道,如今我已经认祖归宗,名字进了宗谱,你若是回了西武,加上摄政王成心要分开你我,我想跟着你去难如登天。若你真是怀有身孕,我不想让你自己置身于尴尬和无助中。”
“可是父王盛怒之下,我要说服他难比登天。”
君兰舟想了想,道:“罢了,你现在只管好好休息。其实就算义父带着你走,怕也走不出梁国的。”
阮筠婷眨着翦水大眼,疑惑的问:“为何?”
“你想,文渊拆散你我,要的是什么?”〖答〗案显而易见,君兰舟不等阮筠婷回答就道:“既然他要的是你,又怎么可能会放你走。”
君兰舟说话时候语气很是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
可阮筠婷不会忘记方才君兰舟回来时的暴怒表情。更不会忘记韩肃是君兰舟唯一的血亲,他是他的亲兄长,君兰舟一直很敬重信任韩肃,之前皇帝那么多的作为,都没有击垮他们之间的信任。
阮筠婷的心里除了对韩肃的失望就是无奈。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她熟悉的那个少年了。而是被权力熏心惯于玩弄权术学会背信弃义的贵族子弟,他这样,与皇帝又有何分别?
阮筠婷的药方子又有变动,用过了药,她一夜好眠,次日清早,端亲王和阮筠岚就来接她回去。
阮筠婷再三挣扎无用,还是被裹上了厚实的貂裘强制性的塞进了马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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