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嘻嘻嘻……”慕容雨川挠挠脑袋。
宋玉茵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武队长就是来找我询问一些情况,他问了很多附近的居民呢。”
“哦。”陆小棠随口道,“不过我倒是听说那个人死的很惨,好像是被人用铁扳子打死的,死前还给喝下了麻醉剂。”
慕容雨川说:“这样思路清晰的案子应该不难破吧,明显的仇杀嘛。看来这次他又赶在你前头了。”
陆小棠没说话。她向来都懒得和武彪争功劳。她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武彪今天早上很早就带李涵进解剖间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普通的凶杀案也用不了花这样多的心思在尸检上。武彪虽然不是一位才能出众的探长,但绝对心细如发,若非他发现了什么问题,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解剖台上。
事实上,陆小棠猜对了。此时的武彪的确遇到了麻烦。解剖台上血流成河,赤身裸体的男尸被开膛破肚,内脏和生殖器分装在一个个透明的玻璃器皿里,李涵几乎把他大卸八块了,尸检却还没有结束。
武彪站在旁边,面色铁青的看着。
他昨天晚上并不只调查了宋玉茵一个人,其实他是最后一个敲开她房门的。尽管肖建章一直对宋玉茵抱有怀疑,但他和曹青的看法相似,不太相信这起案子是一个女人做的。在他的从警生涯里,用重物作凶器把男人头砸碎的女人只碰到过一个,而这一个是前市体育队的散打运动员,还有吸毒史。女人即便杀人,也不太会采取这种肆虐性的手段。
但是,他排查时发现,陈光的人际关系简单到可以用一张明信片说清楚——外地人,安徽农村有一个老母亲,一个出嫁的妹妹;十年前跟妻子离婚,无子女,收入微薄,平时除了好喝酒、看电视,没有其他爱好。倒是一个附近居民提供的信息引起了他怀疑,据说陈光在出事前一两个星期左右,曾跟一个穿风衣的人在附近的小饭店里吃过饭。只是那个人带着茶镜和旅游帽,没有人看清他的长相。除此之外的疑点就是遗留在案发现场那封神秘的信。信封上写的人名“唐婉玉”是谁?他没有查到陈光身边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他设想过几种可能性,比如,陈光是一名隐藏的强奸犯,唐婉玉是他的被害人。陈光行凶后虽然逃脱了法律制裁,却被唐婉玉的男友或亲人寻仇杀死;又或者,凶手纯粹用这个邮包来干扰警方的思路,其实他杀死陈光另有动机。
但无论哪一种假设都很难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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