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麟正好翻到有娄雪莉尸体照片的那一页,他站起身,拿着卷宗走到马新旺面前,把娄雪莉的照片往他眼前一送。“这个人你不认识吗?”
照片里,娄雪莉赤shen罗体的倒悬在血泊中。马新旺先是吃惊,继而脸色涨红,鼻翼起伏,神情变得越发怪异。
罗炎麟突然喝道:“你站起来!”
毫无防备的马新旺吓得一哆嗦,仓皇从铁椅上站起。这下连卫东都清楚的看见,他的裤当已经明显的凸起了一块。
罗炎麟微微一笑。“你不是杀人凶手,但你是性疟狂。”
马新旺想遮掩自己的裤当已然来不及了。
卫东还没听明白罗炎麟的意思。“你说他是什么,性疟狂?”
罗炎麟瞅着马新旺,用毫无情感的声音说:“疟待癖也叫S-M,是性倒错的一种,在适当的范围里属于正常心理倾向。但是性疟狂的则偏向于从异性极度的痛苦与羞chi中获得性快gan的病态心理,这样的人往往都存在性、无能……”
马新旺的眼神中流露出可怜,像是乞求罗炎麟不要再往下说。
罗炎麟依然冷静的说道:“我猜你应该是无法博起的症状。但是,当你看见了童幂的尸体被捆绑成you惑的姿势吊在那里,你就会感到莫名的亢fen。不但可以博起,也可以射*。所以上周五晚上,你就在案发现场,那对脚印就是你当时所站的位置。你当时……正在对着童幂的尸体手银对吧……”
马新旺瘫坐在了铁椅上。
“所以地面上的jing斑就在脚印前面,但却距离尸体很远。因为,你不敢走去过是不是?”
卫东完全没料到真相会是这样,呆呆的看着罗炎麟和马新旺。马新旺呜咽着说:“我那天晚上吓坏了,她吊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知道死了。我想逃走,可是,可是……”
他用力掐住自己的裤当,“这玩意儿平时不顶用,就这时候好使了,我……我……我就看着她……我实在控制不住,就想那样了……我其实,我其实没对她做什么?”
卫东使劲儿拍桌子,“你没做什么,就站在门口打飞机谁信啊?没做什么,你的精*是怎么弄到她身上的,你能射那么远?你以为是驴啊?我看你是摸她了吧,至少也能定你个猥xie!!”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马新旺急忙辩解,“我当时真的就站在门口,我其实还是挺怕的,没敢碰她。那精*……其实是我用手甩到她身上的。”
卫东询问似的看罗炎麟。
罗炎麟低声说:“他没说谎。也很符合逻辑。现场只有靠门口的墙角有脚印,童幂的尸体上也的确没发现其它关于他的证据。一个性异常的患者,性yu刺激通常依靠与异性的身体接触,尤其是有束缚爱好的人,更喜欢把被束缚的对象物化。所以,童幂被紧紧捆绑吊在半空的形象完全可以刺激他的生理、反应,对他来说,面对着童幂的尸体的手银所带来的刺激已经足够了。至多只会把精*甩向对方,以充分获得占有和权利感,就像狗撒尿为了圈领地一样。”
“真恶心。”卫东厌恶的说。
“不过也不能说你们抓错了人。”
卫东不知道罗炎麟为什么又这样说。
“S-M性倒错一般不属于疾病,有这种癖好的人无论捆绑还是鞭打仅仅是当成一种游戏,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是,我们眼前这位不一样,像他这种性疟狂又有恋si癖的趋向,会在一定的时间内逐渐发展。想想他身上的那把刀吧,当一个性疟狂开始尝试伤害别人的时候,他就会逐渐蜕变成真正可怕的罪犯。换句话说,即便这次放了他,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或者孩子像童幂那样杀害的……”
卫东吃惊的看着罗炎麟,已经说不出话。
“我真是清白的。”马新旺听不清他们交谈什么,只是低着头嘟哝了一句。
罗炎麟目光转向他,问:“你是怎么发现童幂尸体的?”
“我……”马新旺的神情忽然有些紧张,又透着几分神秘,“其实我之前没敢说,怕说了你们怀疑我……”
罗炎麟微微眯起眼,“接着说。”
“其实我上周五晚上没去哪儿,就在工地呆着了。其他人打扑克、喝酒,没人注意我。我就一个人上床看书,书是我在火车站地摊上买的,挺厚一大本,玄幻的。不信你们可以起翻我姓李,里面就有……”
“然后呢。”
“后来我迷迷糊糊醒了,就出去撒尿……可是,想不到我刚一出楼道大门,忽然就看见有个人影在不远处一晃就不见了。当时把可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撞见鬼了。不过,之后我又想想不太可能,我想起楼那边还有个侧门,那个人说不定是钻侧门进楼了。”
卫东忙问:“那你看清那人吗?”
“没有。但我也挺好奇的,于是就从侧门进到楼里,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还是我看花眼了。结果我真的听到了黑暗里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我当时合计是不是小偷进来想偷什么东西啊,就顺着声音很小心的跟着……跟来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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