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了绷带,一道约莫十厘米长的伤口赫然在目,而且就差一点就是肾脏部位。
“王爷,你这针是谁缝的,还不够好。”
“端木严要是听到你这句话,怕是心里会不舒坦。”
“在动刀缝针这点上,他的确不如我,有什么好不舒坦的地方。”顾宛央眉头紧锁,“你明明知晓我的医术不错,为何不过来让我替你处理伤口?”至少她缝针的时候还能替他打些麻药,减轻一些痛楚。
“小伤而已,没必要让你知晓。”
其实当时赵飞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害怕顾宛央担心难过,所以才选择了隐瞒。
“行,你是王爷,是战场上铜墙铁壁的将军,这点儿小伤自然算不了什么。”顾宛央咬牙切齿地道,“哪怕我是你未来的王妃,也没有资格知道。”
见她又是嗔怒又是心疼的样子,赵飞度低声道,“下一次一定让你知晓。”
“还有下一次?我希望永远不会有下一次。”顾宛央摇了摇头,“罢了,我现在也不跟你多言。你这伤口这么深,我还是先给你打一针消炎针以防感染吧。”
“又是上次那种针?”
“嗯。”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打针两人之间也没有那么尴尬。打完消炎针以后,顾宛央替他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两个人才又回到了床榻上。
“王爷。”顾宛央终究忍不住问道,“你腰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平时得罪的人多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想要我的命。”赵飞度低声道,“他们已经被我处理了,所以你放心。”
“他们是谁?”
“西夏余孽。”
顾宛央曾听赵叶提过,当初就是赵飞度带兵亡了西夏国,所以西夏余孽行刺并不让人惊讶。她的担忧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谁让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四处拉仇恨的男人呢?
他伸手把她拥在了怀里,“不要胡思乱想,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罗敏便带着丞相府的女眷出了府,浩浩荡荡地往城外的鸿恩寺赶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罗敏心里极为讨厌顾宛央,这次出门偏偏把她安排在了自己那辆马车之中。顾宛央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既然罗敏敢这样安排,她就敢跟她坐在一起,反正她给人添堵的本事也不小。
顾宛央上了马车以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母亲,按理说你现在讨厌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想着让我陪你坐一辆马车呢?”
罗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好歹是二品县主,我作为相府嫡母,出门在外自然要对你多加关照。”
原来是为了自己那个县主的头衔,顾宛央也不再多问,而是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罗敏跟顾云裳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刚到鸿恩寺的门口,便已经有僧人在那里迎接。罗敏带着女眷去佛堂拜了拜以后,便随引路的小僧侣来到了后面的厢房安置。
“祈福仪式安排在明日,所以我们今夜就在这里安歇。”罗敏对众人道,“宛央跟我和云裳住东厢房那两间,五姨娘和德音住西厢房那一间。至于三姨娘和静姝,因为这个院子里的房间不够住,就住隔壁院子的厢房,如何?”
罗敏竟然还安排自己跟她住一个厢房,顾宛央心里忍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所以表面上答应着,却让赵崇和赵叶两个人夜里多留些心。
是夜无波也无澜,顾宛央正想要睡下,哪知道三姨娘却匆匆地跑了过来,“三小姐,静姝她……她被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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