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央左等右等,也不知晓究竟等了多久,赵飞度迟迟没有出来,而且御书房里风平浪静,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她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李公公见她如此,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县主放心,皇上素日里最宠燕北王,而且皇上还很喜欢县主你呢。”
然而顾宛央却不以为然,皇帝心海底针,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国公夫人换了衣裳后,立刻匆匆地入了宫,直奔皇后苏凤仪的凤栖殿。国公府受了如此屈辱,她就不信皇后还能坐视不理。
苏凤仪听闻了国公夫人的来意后,手中的剪刀仍是没有停歇,继续不声不响地修剪着内务府才送来不久的兰草。
见她如此,国公夫人实在是按捺不住,“皇后娘娘,虽然这燕北王是皇子,但他不问青红皂白就一把火让国公府付之一炬,而且还掳走莞青、挑断长哲的脚筋,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也是苏家的女儿,他如此欺辱我们苏家,也就是欺辱你啊。”
苏凤仪终于放下自己手中的剪刀,冷冷地道,“长嫂,你今日入宫之前究竟有没有打听燕北王究竟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这京中谁不知晓燕北王素来就看国公府不顺眼,最近莞青又跟丞相府的三小姐顾宛央有了误会,所以……”
苏凤仪冷笑,“长嫂,你我心知肚明,长哲的腿废得不冤。”
“那莞青呢?”国公夫人跪在了地上,“莞青不过是跟顾宛央有了一些误会而已,燕北王的人却掳走了她,至今生死未卜。她可是我们苏家唯一的女儿,怎么能受如此委屈?皇后娘娘,臣妇求你了。哪怕你看在瘫痪在床的国公的面子上,帮忙把莞青找回来也好。”
“长嫂,燕北王的人早就入了宫,把事情说了个原原本本,你还真当莞青跟顾宛央只是一些误会而已?”苏凤仪道,“本宫告诉你,是莞青先联合他人掳走了顾宛央,还把她扔进了双龙巷的乞丐窝,想要彻底毁了她。她心肠如此歹毒,也不怪燕北王饶不了她。”
苏凤仪顿了顿,接着道,“苏家这一辈就这么一个女儿,素来被你们如宝似珠地宠着却不记得教她做人的品行,时至今日终于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本宫就算是想要保她,终究也是爱莫能助。”
国公夫人压根没有向自己女儿竟然做出那么歹毒的事情,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皇后娘娘,莞青虽然任性,但肯定没胆子犯这么大的错,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也就是只有你这个做母亲的才会相信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苏凤仪道,“燕北王的人入宫时,呈上了莞青认罪的证词。本宫一看就知晓是她的字迹,你还觉得有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许是燕北王把莞青掳走以后逼迫她写下的也有可能。”国公夫人仍不死心,“皇后娘娘,莞青是国公的心头肉,若是她真的出了事,他肯定也活不成,求你救救她吧。”
苏凤仪叹了一口气,“罢了,就当是为了长兄,本公主再救她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赵飞度从御书房出来以后,顾宛央立刻迎了过去,“王爷,你在里面呆了好久。”
“我刚才陪父皇下了一盘棋,我们旗鼓相当,所以才会这么久。”
“下棋?”顾宛央松了一口气,但也仍不住在心里吐槽,下棋就下棋吧,何必搞得那么神秘,让自己白白担心一场?
只有赵飞度和玄武帝知道,他们刚才那并不是一盘普通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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