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莫非这清心堂的药真的吃死了人?
那女子更是大声哭了起来,“当初民妇的相公来这清心堂看病的时候,民妇还曾劝阻过他,毕竟这清心堂以前就卖过假药,根本不能让人放心。但他非要冲着端木大夫的名声过来,哪知道一个小小的风寒就送了自己的性命,从此与我天人永隔。大人,还请为民妇做主。”
京兆尹被吵得头疼,“现在只是发现这药渣有问题,还没有验过尸身,你这妇人万不可轻易下定论。”
“是啊。”顾宛央淡淡道,“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仵作一验便知。”
因为怀疑死者是中毒身亡,所以仵作拿了一根长长的银针直接戳入了死者的咽喉处,待拿出来的时候,银针赫然发黑。
那女子立刻大叫起来,“大家看,我相公果然是中毒而亡。这清心堂曾经不过是贩卖假药,现在竟然还害人性命。若是不被处理的话,天理难容。”
“住嘴。”顾宛央有些不耐烦,“就算你相公真是中毒而亡,怎么就能确定是我们清心堂的药有问题?难道就不能是你私底下多加了两味药材,然后把你夫君毒死了?”
“你血口喷人。”那女子大怒,“街坊邻居都知晓我跟相公向来感情很好,我怎么可能毒害他?你休想为了撇清清心堂的责任,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我从来不害人,但也不能容忍他人害我。”顾宛央冷冷地道,“你的相公,究竟是不是中毒死的,现在还不一定?”
“银针都已经黑了,怎么可能不是中毒?”
“若是有人在死者死后灌了毒药进去,把银针插进咽喉时也能变黑。”顾宛央道,“不过死人是不会吞咽的,所以胃里绝对没有毒药。刚才仵作不过是才进行了第一步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闻言,那女子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恐的情绪,但仍是被顾宛央捕捉到了。她在害怕,那说明自己刚才的猜测歪打正着。
仵作也开了口,“三小姐所言极是。若是怀疑死者是中毒身亡的话,我们仵作的确会分别用银针查验死者的咽喉和腹部两个地方,就是为了分辨究竟是真的中毒而亡还是有人故意制造中毒假象。所以死者现在到底是不是中毒,还需要进一步查验,暂时不能下结论。”
言罢,他便抽出一根更粗更长的银针来,直接扎入了死者的腹部。待把银针拔出来的时候,上面光洁如新。
顾宛央开了口,“看到没有,死者并不是中毒死了,而是在死后被人故意灌了毒药。”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京兆尹,“大人,事到如今,完全可以证明死者的死跟我们清心堂无关。至于到底死怎么死的,就需要大人进一步审问了。”
经过刚才那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分明就是来清心堂栽赃陷害。
京兆尹立刻下令,“来人啊,立刻把这三个人带回去,本官要好好审问。”
待那三个人被带走以后,顾宛央也上了马车,准备跟着去衙门旁听。恍然间,她看到转角处一道红影一闪而过。
她推了推一旁的赵叶,指着那边的方向,“你跟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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