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央急了,大步走了过去,想要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安慰一番,可手刚一伸出去,赵挚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哭声也那么戛然而止,好像他之前从来未曾在那里过。
“挚儿,挚儿……”顾宛央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儿地在殿内寻找,却完全没有找到孩子的踪影,眼泪终究簌簌地落了下来,“挚儿你究竟在哪里?”
“央儿,你又做噩梦了?”
顾宛央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赵飞度的声音,猛地就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他们现在还在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境州。
赵飞度替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又摸了摸她的里衣,发现里面已经被冷汗染透,潮湿一片。
“我让人立刻送热水过来,你好好地泡一泡,不然容易染疾。”
言罢赵飞度正欲下床榻,顾宛央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夫君,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挚儿一个人躺在摇篮里哭得撕心裂肺,周围却空无一人。当我想要过去抱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夫君,都说母子连心,挚儿他会不会出事了?”
“真是个傻丫头,挚儿在皇宫里,有那么多暗卫保护,怎么可能出事?”赵飞度捏了捏她的鼻子,“退一万步说,离开京城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就算挚儿出什么事,早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央儿,我保证尽快完成这里的事情,早日带你回京城。”
顾宛央只得点了点头,“好。”
看她脸上仍是布满忧愁的样子,赵飞度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执意带她来境州的决定错了。或许当初就应该把她留在京城亲自照顾孩子,她也就不会如此恶梦连连。
赵飞度吩咐下去没多久后,热水就送了进来。他把顾宛央打横抱起,一起进了浴桶,热水溢了不少出来。当温热的水漫过肌肤,她那颗担忧的心终于安宁了不少。
其实他说得很对,宫中守备森严,赵挚身边还有那么多的暗卫在私底下保护,一定不会出任何事情,实在是自己多虑了。
赵飞度细心地替顾宛央洗着身子,神情动作温柔到了极致,她忍不住笑道,“我又不是孩子,还是我自己洗吧。”
“可我就想把你宠成孩子一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顾宛央嗤嗤地笑,“你很有理想。”若她的余生真的能够如同孩子一般快乐自在,那倒真是一件幸事。
洗过澡以后,赵飞度陪顾宛央在窗边下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处于下风。
见此情景,赵飞度突然笑道,“央儿,若是你今日不输给我,我便答应替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都可以?”
“什么事情都可以?”赵飞度笑道,“不过若是你输了的话,你也必须答应替我做一件事情。”
“我才不要赌呢。”顾宛央道,“如今我已经落于下风,就算努力一把也就打个平手,要赢实在太难。”
“若是平手就算我输,如何?”
“好。”顾宛央没有丝毫迟疑,“平手算你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她想要赵飞度唱歌给自己听,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下一刻,顾宛央便伸手扰乱了所有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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