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镜台，你……”

话还没有说完，燕镜台就塞了一块布在方其华的嘴里，随后竟然真的手起刀落，往她的胳膊上割下了一块肉，随后扔到了城墙下。

“燕镜明，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刻钟我就从你心爱的女人身上割下一块肉。她究竟得以保全，还是最终变成一具骷髅，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

燕镜明听到这番话以后，再也隐忍不住，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可以不要江山，也可以不要性命，但绝对不能让其华再受到任何折磨。他并不相信燕镜台会放过方其华的承诺，也知道自己同意收兵以后必死无疑，但他仍愿意放弃一切，只求她不再受到折磨。至于赴死，他从来不曾畏惧，因为一句有她。

“你们放开我，我再也不能让其华受罪。”

“二殿下，请三思啊。”其中一位侍卫道，“谁不知道燕镜台从来都是不讲信用之人，你若是真照他的话去做，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我们现在还不如背水一战，或许还能够救下方姑娘。就算真的……真的救不了她，至少我们还可以替她报仇雪恨。”

“江山美人，自然该以两千为重。”

“我不要什么江山，只想让其华再也不要痛苦。或许这一切，一开始就是错的。”

见燕镜台执意如此，原本追随他的那些将士失望透顶。他们原本以为跟着主张和谈他能够让北漠得以喘息的机会，可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把他们悉数抛开，这样的人就算成为了皇帝也不会有大作为。

“既然二殿下执意如此，末将也不能勉强。”领头的钟木将军开了口，“不过，末将还能送殿下一程。”

话应刚落，只见钟木手起剑落，一剑刺穿了燕镜明的心脏。他的侍卫立刻反应了过来，一心想要杀了钟木替他报仇，可钟木的人也立刻围了过来，一时间众人缠斗在了一起。

燕镜明颓然倒在地上，转过头看着城墙上的方其华，眼眸里满是留恋，不舍和心疼。他挣扎着往她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手，宛若这样似乎就能够触及到她。只可惜，遥不可及。

待把那些侍卫彻底诛杀时，燕镜明已经停止了呼吸，钟木将军开了口，“今日我等诛杀了叛贼燕镜明，现在即刻去三殿下那里说明情况。”燕镜明既然已经抛开了他们，他们自然要想办法自救，所以才会诛杀他来表示忠心。

燕镜台早就已经把一切收入眼底，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燕镜明这样的人，注定只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至于赵飞度，终究也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当燕镜明和方其华被诛杀，燕镜台登基继位的消息传过来时，顾宛央忍不住在心中唏嘘了一番。

“方其华倒是个好姑娘，这不该是她最终的归宿。”

赵飞度摸了摸她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恐怕她当初选择追随燕镜明，就已经预想过这样的结局。”

“我听说燕镜明原本是有实力与燕镜台一战，只可惜燕镜台抓住了方其华逼他就犯，所以才被部下诛杀？”

“的确是这么回事。”赵飞度道，“我不对燕镜明此人做任何评价，但他是真心爱着方其华。”

“夫君。”顾宛央抬眸看他，“若是有朝一日也有人拿我威胁你放弃一切，你千万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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