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遇上她后的自己早失去理智,他要她一起失控。
而他也的确办到了,他让她为欲望痛苦地喘息,又兴奋地呻吟,他让她很迷惘、很饥渴又不知所措,她紧紧攀住他背脊,很怕他停止又怕他继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她身上做什么?他下了咒吗?为什么如此销魂?为什么骨腾肉飞?
这玫瑰在他的亲吻下柔嫩潮湿,这玫瑰果真狠狠战栗了。
春天如潮将它淹没,爱情滋味野性难驯,而他是不羁的恶魔。
品尝她的同时也在侵略她,给她快乐的同时也在烧毁她理智。
她没有力气抵抗这种快乐,他是那么嚣张放肆,她是那么紧腻潮湿。
如果这叫堕落,那么堕落是快乐的温床。
如果这叫败德,那么败德是甜蜜的。
***
从这一晚之后。
每到周末,冯妮妮会主动去林星尔的工作室找他。
往往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大厅右方,林星尔穿灰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他正在画画。
林星尔作画时,严肃得就像医师在动手术,像整个世界与他无关,他眼中只有画。
冯妮妮翻动书本,一边拿眼角偷觑他侧影。
她在看马奎斯的“百年孤寂”,心底想的是林星尔好看的背影。
冯妮妮眯起眼睛,忍不住看了再看,她真爱极了他的背影。
当他凑身描画时,毛衣因他的动作绷起,显露出那片刚强精壮的背。她口干舌燥,想起几回他在她体内时,她抱住他,双手攀在那光滑的背脊,温热的触感让她觉得好舒服。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匿,在他面前,她逐渐放松自己,他们的互动越来越有默契,现在她甚至觉得在这儿比在家里还自在。
这幢小楼,充斥着属于林星尔的特殊气味,妮妮觉得好温馨、好舒服。
他的气味干净美好,让她想到冬天的森林,或夏天的草原。
冯妮妮眯起眼睛,看薛东奇拿了毛笔在色盘按捻,然后自信地在画布上挥洒。他那胸有成竹的表情,笃定的动作,深深吸引住她。
三年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赫赫有名的大画家会成为她的恋人,会和她变得这样亲匿。
即使是现在,即使此刻他就在她面前,他们在同一个屋子里,她还是有种作梦的感觉。
林星尔侧身调颜料,冯妮妮赶紧低头,翻动书页。
他看她一眼,又回头继续作画。
冯妮妮低头看书,马奎斯魔幻般的文字失去魅力,她满脑想的都是心爱的男人。她举高书本掩住脸,情不自禁又偷偷打量他……
偷看到最后,演变成她望着林星尔发呆。
“你看够没?”他忽然问道,转过脸来。
像做了坏事被抓到,冯妮妮满脸通红,急忙拿书挡住自己。
他笑了,这么大人了居然还会脸红。
他左手拿着色盘,右手拿着画笔大步走来,“妮妮,从你的眼神我可以看得出,你对我深深着迷啊……”
她困窘地放低身子,“才没有!”不抵赖就不是好姑娘。
他俯瞪她,眼底满是宠爱之情,爱极她可爱的模样。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她一直偷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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