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出手了。
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我只是轻轻捏了捏手指,那些流寇的脑袋就像被锤子打中的西瓜一样炸了,血水四溅,脑浆迸裂。
少年跌坐在雪地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鲜血。他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之中,又多了几分异样的神采。
我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很久没有来人间了,魍魉,暂时做我的向导,如何?”
“小琳?”他轻声呼唤,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真难以想象,这个一挥手就能取无数人性命的男人,居然也曾有过那种时刻,眼神如小白兔一般惊惶,身体如雪莲一般诱人。
“你会吹洞箫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我一边吃肉羹一边说:“你能吹一首曲子给我听吗?”
他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你想听什么?”
“春江花月夜。”
云麒一震,差异地看着我,随即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没想到,转世再生之后,你还是喜欢这首曲子。”
他手腕一转,一根翠色的玉石洞箫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站在窗户边,轻轻地放在唇旁,当第一个音符跳出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我仿佛看到许久许久之前,那个白衣的少年,为我吹响洞箫时的情景。
窗外大雪纷飞,岁月静好。
当一曲吹奏完,他将洞箫从唇边拿开,我忽然走了过来,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他差异地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将脸伸了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便立刻离开,而他却忽然抱住了我的后脑勺,将我拉过去,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绵柔深长。
他的唇齿之间没有任何的异味,甚至连血液的腥味都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异香,那种香味能够让人目眩神迷。
良久,我按着他的肩膀,将他轻轻地推开,要不然,我估计他能吻到晚上去。
我俩都喘着粗气,唇舌之中还留着对方的气味。
他问我:“喜欢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吻技非常的好,让我非常的享受,可是我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细细想来,或许是因为人错了。
他,不是周禹浩。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会跳舞吗?”
“什么舞?”
“华尔兹。”
我摇头:“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客厅里有一台老式的留声机,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张古老的碟片,放在留声机上,然后将唱针放了下去。
高雅的乐曲响起,是奥地利著名音乐家施特劳斯的《维也纳森林的故事》,他朝我微微欠身,十分绅士地说:“美丽的姑娘,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我笑了,轻轻握住他的手,他伸手便抱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呢喃:“跟着我的步伐,放松。”
或许是我的身体比之前更加灵敏,我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节奏,我们在宽阔的客厅之中旋转,旋转。我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云上。
舞蹈跳到了一半,他忽然将我壁咚在墙壁上,搂住我的腰,将我抱了起来,低头亲吻我的肩窝,他的吻如蝴蝶一般,在我脖子上翻飞,每过一处,都引起我身体一阵阵战栗。
他并没有看到,我的眼中涌动着一抹哀伤与愧疚,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我再次将他推开。
“不要。”我轻声说,“云麒,不要。”
云麒喘着气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小琳,我不该没经过你同意就……”
“我想离开这里。”我说。
云麒一惊:“现在外面很乱,如果你闷了,我可以陪你在景色好的地方散散心。”
“云麒,我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我坚定地看着他,“我不能永远依靠你,也许你不在意,但我自己不能容许。”
我是镇守地狱的飞炎将军,不管前世今生,我都绝对不会做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云麒看着我的眼睛,似乎要看进我的心里去,沉默了许久,他点头道:“好,你想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
我转过身,打开电视机,新闻里正在播放一则消息,一个黄河古渡口附近发现了一处古代地宫,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看来不像是古墓。
“我要去这里。”我指着电视机说,“昨天我看新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绝对是一处古代修士或者高级鬼物的洞府,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云麒沉默了片刻,说:“好,我陪你去。”
夜深了,玉龙雪山山顶上的夜晚是静谧的,外面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我用自己敏锐的感知力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监视,我便翻了个身,在床上躺平,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魔都,还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莫非凡身穿一件高档的休闲西装,正在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一个美貌妹子。
那个妹子不仅人长得美,性格也好,身材更好,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白富美,家里在魔都很有些势力。
九尾狐一出手,自然没人能逃得掉,白富美妹子很快就上勾了,被他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莫非凡在心中比了个V形手势,带着白富美进了一家店铺,给白富美买衣服。
白富美选了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兴冲冲地跑进了试衣间,莫非凡百无聊赖地在镜子里照着自己,现在的这个容貌似乎太平凡了一点,要是换了以前的他,要勾搭这么一个妹子,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忽然,他发现面前的镜子荡漾起一层涟漪,我的影子出现在镜子之中。
莫非凡一惊,连忙看了看四周,说:“你侵入了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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