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膝盖一疼,接着而来的便是撑在地上的双手被人踩踏,很重,很疼,她喊出声,可周围的混乱依旧,那些记者似乎都已经挤成了一堆,互相推搡甚至还有争吵的。
瑾年想起身,可压在她身上的人,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人剥夺了。
她好怕自己会出什么事,想要稳住呼吸,可呼吸早已成絮乱,她的胸口处也好像被人压住,那种喘不上心跳的感觉,让她更是感到了恐惧。
这是要迎接死神了吗?
她恍惚中,心里来了这么一个念头,若是压在她身上的人,踩在她身上的人再不离去,她,真是再也承受不住了……
“让开!让开!全都让开!”
就在她快要绝望之时,突然一抹严肃的声音闯入她的耳膜。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她似乎能够听出来是谁……
“今天宋氏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若再有人擅自行动强行采访,那不好意思,法庭见!”
同样是刚才那抹严肃又低沉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盘旋。
伏在地上的瑾年被那声音的主人抱起,快步流星便走进里头的大厦。
许是刚刚那声音太过威慑人,经这么一说,竟没有一家记者敢再上前。
“你放我下来吧。”
在进了电梯后,瑾年总算是能够正常地喘上一口气,便对抱着她的人,尴尬道了声。
“你能走吗?”
他带着关心的语气问。
瑾年微微点头,“可以。”
只是他才将她放下,她忽然又是双*腿一软。主要可能因为膝盖摔疼了,这会这么一站,膝盖上的神经便刺激着她,根本无法自由行动。
好在在她要倒下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有了个支撑点,总算不会那么狼狈。
“你怎么在这里?”
瑾年站稳了身子,回过神来问他。
“二伯三伯唤人叫我过来。”
他如实回答,只是这话,让瑾年心里又有些担忧。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宋玉痕他们又把卢翊阳召集回来,是又要公司里弄出什么事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言。
“……”
他这般直接说的话,倒让瑾年有些不好意思,她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还真是有些尴尬呢。
*****
很快,电梯到了相应的楼层,瑾年听到那声叮,便要拄着手杖出去,可她忘记了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脚尖才有了起势,膝盖处便传来刺骨的疼,让她微呼出声,连带着整个人都要往下倒。
“你这样不行,还先去包扎一下吧。”身后的卢翊阳上来,再次将她整个人抱起,顺带往一旁的会客室走去,不留给瑾年任何拒绝的机会。
瑾年坐在软皮椅上,卢翊阳说让她在这等着,可转身就没了人影儿。
想来是去给她买包扎伤口之类的医药品。
她本想喊住他,可她还未出身,他早已是没了人。
这性格似乎和爸爸有几分相似。
其实,直到现在,她的心里头,依然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有一个哥哥的事实,总感觉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很不可思议。
但它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虽然,这个哥哥一直对她都是帮助,但,她心里总感觉隔阂着什么,不知道接受这样一个人,该是用什么态度,生分还是假装熟络,亦或者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瑾年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地想着这些,连门口处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瑾年,我刚刚在楼上就见你已经来了,怎么现在躲在这里?”
进来的人,是宋家老二,宋玉痕。
瑾年回过神来,回味着他说的那话,心情不禁发凉,继而好笑出声,“二伯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不找保安过来帮我?看着自己的侄女被记者围攻,在你眼里,觉得那是一场好戏,对吗?”
瑾年的话正是戳中了宋玉痕的心里,嘴巴一动一动,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倒是一旁的老三宋玉飞,冲着瑾年便先骂出口,“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好意思说二哥?!宋氏今天一大早,股票就下跌了两个点,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有人故意在背后栽赃,我会找人尽快查明真相,然后给董事们一个交代!”
“等你查明真相,咱们宋氏早就完蛋了!!”宋玉飞激动十分,瑾年抿着唇,对这样的场面已然有了些心理准备,没有激动说什么,而是平静地反问,“那,按照三伯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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