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倾城设了个屏障,转过头,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怀疑安芷芯就是顾明月,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疯了?”
“倾城,你真的疯了吧?”这是夜沧澜,听到顾倾城的话后,第一反应:“那顾明月的手脚筋,不是你亲手割断的吗?怎么如今又这样怀疑了?”
“第一,安芷芯曾趁着我去方圆之地的时候,去到我的房间外,还被我的屏障所伤。第二,刚刚我和安芷芯说话的时候,摸到了安芷芯的脉搏,从脉象上来看,安芷芯曾经受过大伤,在短期内强行提升过实力,两个手腕上都有疤痕。你说,我该怎么怀疑?”顾倾城说完,偏过头,看向夜沧澜。
夜沧澜一脸沉思,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可是……
“顾明月的手脚筋被你废了,你也曾说过,这辈子顾明月也别想再站起来修炼了,可安芷芯好好的,你我都看到了,并且安芷芯的实力,也不算低,何况她还会炼制丹药,这是以前的顾明月所不会的!”
“但你别忘了,会炼制丹药的,是以前的安芷芯,如果现在的安芷芯,是顾明月的话,那么以前的安芷芯在哪里,这就是个问题。而且,安芷芯一直带着面纱,从不曾摘下,没有人看得出她到底是不是安芷芯,我们大家只是从其他人对她的称呼中,得知她是流云宗的圣女,可并没有谁见过她的真容,这也是事实。”
顾倾城一股脑,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还有,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时候,我去过安芷芯住的地方,结果被她身边的云姨发现,在那种情况下,安芷芯还戴好面纱出来,你不觉得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并不是真正的安芷芯?”夜沧澜还是觉得无法相信,辩驳道:“这怎么可能?如果,安芷芯真的是顾明月,那流云宗的人,会认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圣女吗?”
“那如果,流云宗的人,早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安芷芯,故意为之呢?”顾倾城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堵得夜沧澜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夜沧澜还是说:“倾城,不可否认你的怀疑有点道理,但流云宗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假扮安芷芯,做流云宗的圣女,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好了,沧澜,你不需要和我争辩,这一切的问题,我确实没有想通。”
顾倾城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说:“我不仅没有想通这个问题,我更没有想通,安芷芯的手腕上为什么会有疤痕,她的实力,为什么在短期内有过强行提升,她之前遭受的大难,这些我都没有想通。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不过,直觉这玩意儿太过虚无缥缈,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只要等到白子墨从东离国回来,是与否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闻言,夜沧澜蹙了一下眉,心里也有点怀疑,但没有绝对的证据,谁也不敢肯定,安芷芯就是顾明月,毕竟这里面有太多的蹊跷。
“好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顾倾城挑了挑眉,转身走到修文身边,和修文说了一声,告了一声累,便脱离众人,先行回到了住所。
而与此同时,神魔大陆神殿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什么?”虞疾看着下方,跪在殿中,瑟瑟发抖的人,狰狞地吼道:“本皇派你们前去方圆之地,目的就是神之祭台,结果你们却跟本皇说,神之祭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四大神兽之族内,没了半点神之祭台的气息?你是在跟本皇开玩笑吗?”
“属、属下不敢……”下面的人,不断发抖,冷汗一层层的落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该死!”虞疾大手一挥,旁边的花瓶应声倒地,摔得粉碎。
此时,一个娉婷袅袅的身影,自幕帘后走了出来,对着那跪着的人,悄声挥了挥手,那人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殿。
“不过是一个神之祭台,没有就没有了吧。”轻琉走到虞疾身边,替他顺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曼声道:“等到青戈将澜沧带回,到时候,到姐姐的衣冠冢里,说不定也能得知下一任神皇是谁,何必如此着急?”
“唉……”虞疾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轻琉的手,抓进了自己的大掌里,说:“轻琉,我这不是想要,快点将位置让出去吗?你的身体耽搁不得,我还想多带你出去寻寻名医呢。”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眼下也急不得。”轻琉靠在了虞疾的怀里,纤长的睫毛下,无声的诉说着深刻入骨的仇恨。
虞疾搂紧了轻琉的怀抱,轻声说:“轻琉,我怕你等不及啊……”
确实,他是怕轻琉的身子坚持不下去,可他却不是想将神皇之位交出去,他想的是,稳定自己的位置,到时候他想要在神界,找出个神医来,自然不成问题。
只是,神之祭台没了,下一任神皇是谁,依旧是他心上的一根针,一日不拔掉,他便会寝食不安,无法安睡。tqR1
“没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的命,老天爷若想收去,便收去,我知道姐姐的大仇得报就好。”轻琉的声音,极轻极浅,好像随时会如同烟雾一般,缥缈散去。
每每听到她这话,虞疾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一下,只好笑笑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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