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嘴巴不能说话,也清楚她是想威逼利诱。
拉斐尔眸子依旧傲慢不屑,她想知道的,他越不乐意说出来。
乔宝儿看出了他的高傲,“你既然不乐意说,那也没必要开口说话了,一辈子就这样当个植物人挺好,任由我们摆布,脱你衣服,拔你头发,把你扔到粪坑里泡……”
拉斐尔眼睛里满满怒意冲天,可四肢无法动弹,奈何不了她,从未受过这种羞辱。
乔宝儿走到床边,瞧着他这副熟悉好看的皮囊,这无耻之人,占了唐聿的身体。
如果不是对着唐聿的身体下不了手,真想抡起拳头打他几拳。
看他的高傲能支撑多久,哼。
朱小唯一脸焦虑,急地跑过来找她,“……我听说,听说外面的野人也开始生病了。”
乔宝儿一听,表情也紧张了起来,“宫殿外头的野人也得病了?”
朱小唯喘着气,重重地点头。
乔宝儿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桑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不知道桑巴现在怎么样,他有没有生病?
现在乔宝儿也没心情理会她这位‘哥哥’,他肯定不会莫名其妙提到什么这座岛的‘歌谣’,这事她要去找桑巴,找野人女族长问清楚。
乔宝儿匆匆跑了出去,直奔桑巴的草屋。
远远地,乔宝儿就看见了桑巴庞大的身影,他低垂着头,像是无精打彩蹲坐在草屋门前,“桑巴!”她大喊一声。
桑巴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立即转过头去。
他满脸胡须,一双黑黢黢的眸子精神颓废,在乍见她跟他跑来时,猛然眼睛放光,好似一下子活过来了。
桑巴猛地站起身,庞大魁梧的身体耸然直立,那锐利清亮的眼睛里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
桑巴脑回路反应迟钝了半拍,随即激动地大吼起来。
是幼崽。
幼崽回来了!
乔宝儿已经跑到了他面前,就像他们好久没见面一样,久别重逢,兴奋之极,“桑巴,太好了,你没生病!”她一把抱住了桑巴右手臂,趴着他。
就两天前,乔宝儿正经跟桑巴说,她要回家了,以后看不见她了,桑巴不知道多伤心。
桑巴这大块头,脑子像是停顿了一样,傻呼呼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许久,他蹲下来,没有食欲,大脑很乱理不清,幼崽走了,幼崽不回来了。
他的大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
桑巴像以前那样,一把将她扛起来,先是扛在肩膀上,然后觉得她会不舒服,又打横紧抱在怀里,像是照顾生病时的她那样,紧抱着,桑巴一下子心口满满地,很满足了。
乔宝儿险些被他勒死,挣扎地拍拍他胸膛,让他冷静,冷静点。
“桑巴,河里的鱼都死了,你千万不能去喝河里的水。”
乔宝儿终于被他放回地上,立即跟他提了正经事,生怕桑巴喝了那些污染的河水得病。
桑巴似乎还不知道河里的死鱼事情,他迟钝了一下,嘀嘀咕噜跟她讲了一些事,说自从她走了之后,他哪也没去,没摆摊,没吃东西,没有到处走,只是蹲在这草屋前坐着。
乔宝儿听他这么说,心情复杂。
也幸好,桑巴傻人有傻福,他这两天坐在草屋前发呆,没有吃东西,没有饮用河里的水,也避开一场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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