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温柔，跟那个他好像是两个人一样，顾诗允一愣，盯着他慢慢说道：“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你难道就不能告诉我吗？”

“菲菲，你神志不清了吗？怎么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是顾诗菲啊，是顾诗允的妹妹，是小陵西的小姨。”他语气平缓的告诉她。

但顾诗允并不相信，还是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对不起他的事儿？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了慕少琛把？

一阵沉默之后，顾诗允忽然改了情绪，她拉着贺滕非的手臂摇晃着声音怏怏说道：“求求你，让我走好不好？让我离开，让我过我自己的生活。”

他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如果让她离开了，他的算盘岂不是全都乱了？

但贺滕非却依旧淡定的安慰着她：“你逃不掉的，乖一点。”

可顾诗允却依旧不死心又问：“我真的是顾诗允，对不对？根本就没有顾诗菲这个人，她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对不对？”

她就是想要听贺滕非亲口说出来，这样她才不会被那些记忆折磨。

可是，贺滕非听了她的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让她冷静。

这样的折磨，她如何冷静，她还是继续问：“你告诉我，我不是顾诗菲，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你就是菲菲，顾诗允已经死了，你是我的顾诗菲。”

贺滕非依旧不承认，对他来说，这个顾诗菲明明已经真实存在了四年了，怎么可能没有？对他来说，眼前的顾诗允就是菲菲，他创造出的菲菲。

而听了他的话，顾诗允直接起身一耳光打在了贺滕非的脸上，怒斥：“你这个疯子！疯子！我恨你！”

说完之后，顾诗允直接愤怒的摔门而去。

而此次，贺滕非却没有拦着她，他伸手摸了摸刚被打的那边脸，笑了笑，很多年都么有人敢打他的耳光，他记忆中唯一的一次是他的爸爸，而这次，竟然是一个女人。

虽然有些怒气，可他还是坐在那边笑着，就算顾诗允跑出去了又怎样，她现在说的那些话，又有人能相信吗？

就算告诉了慕少琛她是顾诗允，恐怕慕少琛也不一定会相信的吧？

哪怕相信了又如何，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手段去破坏她靠意志力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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