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国写的入神,笔在他手上不停的飞舞,完全没注意到顾朵朵就在身边,当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笔一收,才猛然发现顾朵朵在身边,只见顾朵朵以一种看鬼似的眼神看自己,顾安国摸摸脸,“爹洗脸了啊。”
顾朵朵痴痴的指着纸上的字,“你...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问完话顾朵朵才想起来穿越是个秘密,不能说漏嘴。
顾安国一笑,抱起顾朵朵在她脸上啵的亲上一口,“还不因为是我的宝贝女儿,快和爹说说朵朵是不是天上文曲星的童子偷跑下凡。”
“什么童子?”顾朵朵狐疑,她的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想想,似乎没有,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顾安国,“爹,你没病吧?”伸出小手摸摸顾安国的额头,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没烧啊。”
“你这丫头。”顾安国见自己女儿浑然不知的表情,眼里的疑惑消除,又联想到顾朵朵曾经说的老神仙以及先帝的神仙师傅,便释然了,顾安国正在为去青州上任将要面临的窘迫发愁,虽然有解决的办法,但却对那办法不满意,哪知昨晚睡到半夜这丫头神神叨叨的开始念,顾安国是度圣贤书的人,天生对文字敏感,当下就用心记下顾朵朵所说的每一个字,第二天一起来就默写了出来。
顾安国庆幸,莫不是女儿那师傅看自己陷入窘境特意提点?想到这顾安国看顾朵朵的眼神就不同了,这女儿棘手啊,日后要什么样的郎君才能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见顾安国不回答自己,顾朵朵急了,拽着顾安国就问:“爹,爹还未说什么童子呢。”顾朵朵心里痒痒,她真的想问顾安国那权书是怎么来的。
顾安国猜测了女儿的际遇,告诉她也无妨,“你最晚睡觉的时候说出来的,爹爹只是记下来而已。”
.....额...顾朵朵裂了,什么情况,睡个觉也能睡出权书来,她明明记得自己忘记权书后面的几段了,做个梦就把后面几段给说出来了?对了,她记得她梦见自己在做梦,坑爹啊,睡觉需谨慎啊,特别是口是心非的孩纸,和老婆同床异梦不小心在梦中喊出别人的名字,暴露自己是个受就不好了。
顾朵朵这幅茫然无知的神情让顾安国看了更是断定肯定是顾朵朵的神仙师傅看见自己陷入窘境而出手相助,而顾朵朵也落得个不用解释的清闲。
“爹,什么时候去青州?”
顾朵朵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打断了顾安国的思绪,将顾朵朵放下来摸摸她的头,“明天,东西你母亲都收拾好了,只待交代些看房子的事就可以走。”
还有一天就能住进县衙啦,顾朵朵幻想着顾安国身穿官服,坐在青天匾下一甩惊堂木,威严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有何冤情。”
随后堂下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小人某某某,参见青天大老爷,隔壁王婆家的鸡偷吃了我家的米。”
艾玛,顾朵朵越想越乐,目光落在顾安国那张神棍帅脸,这不是大材小用吗?见过这么帅的县令吗?好好的状元成了内史,好好的内史成了七品芝麻官儿县令,坑爹啊这是。
顾安国自是不知道顾朵朵在想什么,埋头又开始研究权书去了,乐了一会顾朵朵觉得没意思,便想着自己的那三百亩田,此去青州怕是很少有机会常来看那几百亩田了,还有皇帝赏的田,顾朵朵有种暴发户的感觉。
慢悠悠的踱步出了顾府,顾朵朵招来沧间:“沧间呐,来,陪小姐去看看田。”说罢背着手老气横秋的走在前面,迈着标准领导下乡的步伐,自我感觉良好,看在别人眼里却显得好搞笑。
顾朵朵也不知道在现代是几月种植水稻,不过在这个时空此时已然四月,田里已经插满了绿油油的水稻,顾朵朵一坵田一坵田的看下去,发现有十多亩地的水稻秧子长得特别好,比其他的都茂盛,依稀记得她一在农校上学的朋友说过水稻秧子长得太茂盛大米反而不饱满,秋收会减产,这怎么行,这古代没有杂交水稻,收成本就不好,再减产加上交税,喝西北方得了。
顾朵朵沉思不语,盯着水稻秧子发呆,沧间虽然进顾家不久,但和钟贵在一起也是知道顾朵朵治好了地火,对顾朵朵盯着稻米秧子发呆很是上心,莫不是小姐又想出什么好法子了?若是顾朵朵知道沧间的想法,肯定会狂汗。
因为她确实想到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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