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朵朵发现自己可耻的嫉妒了,对那个还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嫉妒了,你妹啊,自己好像要沦为那种带弟弟妹妹的奶姐了,顿时脑海里出现身边时刻跟着一个奶娃娃,流着口水,眼睛见到啥就想要啥,不给就干嚎的哭,哭还不给就在地上翻滚,抱着抱着一不小心就撒尿。
晚上,顾朵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衙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吃的晚饭,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面对王氏的,只看见王氏很欣慰很欣慰的样子,顾安国很高兴很高兴的样子,因为忙碌没好好休息的憔悴帅脸堆着笑,而且那笑容傻傻的,像第一次当爹似得,这笑让顾朵朵很不是滋味。
朦朦胧胧中,顾朵朵又梦见自己在做梦,梦中梦里顾朵朵卷缩在角落里,她是个孤儿,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她想起网络上那句求包*,特长会吃饭的恶搞图,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孤儿院里经常有人认走自己失散的孩子,有的小朋友被领养走,而她,因为太过冷漠而没人喜欢。
一开始她不知道为什么连收养她的人都没有,后来她长大了,知道了,因为她不可爱,所以她一直留在孤儿院,直到成年自己生活,都没喊过一声妈没叫过一声爸。
她很羡慕有父母的孩子,他们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要什么有什么,而她连喊声爸妈都是奢侈,每当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她都卷缩在墙角,没人安慰她,没人照顾她,没人关心她。
心很累很累,很渴望幸福,很渴望幸福,她觉得自己幸福过,但是却找不到幸福的来源,只知道有个人曾让她狠狠的幸福了一阵子,但只是一阵子,那幸福便化成利剑狠狠戳进她的心窝,让她痛不欲生。
睡梦中依稀看到一张模糊的面孔,他是谁?为何看到那张面孔自己会撕心裂肺的心痛?为何?为何?顾朵朵在梦中不听的问自己,为何?他是谁?
“朵儿,朵儿。”
“谁!”顾朵朵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全是汗水,猛的坐起来入眼的是古香古色的房间,还好自己还在顾家,顾安国和王氏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她。
顾安国摸摸顾朵朵的额头“朵儿,你这是怎么啦?做噩梦?来,吃药,刚才你发高烧,神医给你开了方子,这药可是钱财求不来的。”顾安国的声音很柔和,充满了浓浓的担心。
再去看王氏去,王氏也是一脸的担心,顾朵朵心下一松,不由得自嘲,自己居然嫉妒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真是心术不正,这和那些高门大户勾心斗角毫无亲情有何区别?她不要那样的亲人,难道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就要那样的亲人吗?多一个兄弟姐们就多一个爱自己的人,何乐而不为,为何要嫉妒?
知道自己想岔了,顾朵朵庆幸自己想通得快,不然堕入沦为自己唾弃的人种行列就不好了。
“朵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氏很担心的问,脸上更加憔悴,顾安国也是,顾朵朵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自己真是小心眼,顾安国和王氏已经那么辛苦,而且两人这些年来只有她一个孩子,比之别人儿孙成群,顾家真的太过单薄,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一点不兴旺,王氏能怀孕,真的是一件好事。
想通这些,顾朵朵脸上扬起笑容“没有,好了很多,娘要多休息,不然弟弟会生气的,听说小dd在还没出生之前就经常生气长大了肯定是个脾气不好的,朵儿才不要脾气不好的弟弟,所以啊,娘要照顾好自己,朵儿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的,还有爹,不要太忙,你这个县令太忙,那些属下岂不是要失业?”
一口气说了这些话,不但自己舒服了不少,就连王氏和顾安国都宽怀不少,脸上的笑容浓烈起来,顾安国喂女儿喝了药便又去忙去了“朵儿,照顾好自己,县衙里的事交代一声就好,不必亲力亲为,像你说的什么事你都抢着做,下人们岂不是要失业?抢人饭碗可要讨人嫌的哦。”
“知道了爹。”顾朵朵撒娇的将声音拉的老长,看得王氏直笑,顾安国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一家人其乐融融真的很幸福。
王氏要安胎,被顾朵朵父女勒令啥也不许做,只管养胎,刺绣不得超过半小时,每天必须得散步,顾朵朵还很大**天天蹲在王氏肚子旁搞胎教,王氏一怀孕,便发现顾家真的很穷,下人不够用。
这一日钟嫂要辞行:“夫人,秀娘和怜娘的婚事已经拖了些时日,该是回去办婚事的时候了,夫人要不先买几个奴婢伺候着?”钟嫂说到奴婢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有一阵的尴尬,毕竟钟家以前不是奴仆,如今却是身份地位都下降了,虽然现在过得比以前好,但钟嫂对奴仆这个身份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顾朵朵和王氏都看得出她的尴尬,但都什么也没说,王氏默默准备了钟家人的卖身契,顾朵朵则盘算着买奴仆,顾安国则准备着剿匪的事,一时间一家人都忙得团团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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