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宝林还想再问,慕元安却已经是拉着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拽,挑起她的下巴道:“你问的,可真够多的,无论是云喜还是肃亲王,应该都与你没什么关系吧,你问了,朕也回答了,可是若你再问,朕就要生气了。”
瑛宝林登时笑着戳了戳慕元安的心口道:“嫔妾知错了,嫔妾再也不这样做了?”说罢,又是将手慢慢滑下,在慕元安的小腹那儿画着圈,声音带着魅惑和柔情:“皇上,太医说了,嫔妾这胎相极稳,虽然还有三天才满三个月,可是,也不在乎这三天的。”边说,手已经摸上了慕元安的腰带。
慕元安看着瑛宝林迷离的眼神,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的样子,原本他喜欢来这,便是觉得在这儿是最为轻松的,可是今日的瑛宝林犯了他的忌讳,慕元安忽而起身,将瑛宝林往后推了推道:“朕每次来秀英阁都是来你这儿,许久没去陆才人那儿了,朕去看看她,顺便,看看她那只小京巴。”
慕元安起身整理一下领口,直接离开,不带一丝儿的停留,露香盯着慕元安的背影,复又安慰瑛宝林道:“不过是个用畜生哗众取宠的才人罢了,皇上这么久也就去她那儿一次,宝林不必伤心。”
“啪”地一下,露香便是狠狠地挨了瑛宝林一个巴掌,瑛宝林的眼神已经从方才的柔婉端庄变得阴鸷可怕,她声音低低的:“你是说,我还不如一只畜生会讨好皇上吗?”
露香噗通跪下:“奴婢不敢。”
瑛宝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近熹妃一直都没有动静,像是上次的事情后,便是一直老老实实的,虽然皇上现在还没那样频频地去她那儿,可到底熹妃也是怀着孩子的人,早晚,她还会重回之前的荣宠。
瑛宝林撇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露香只是觉得心头愈发郁闷起来,厉声吩咐了一句:“还不将我的安胎药端过来。”
这一夜,宫中能真正安稳的人极少,武昭仪听说皇上来了,去了瑛宝林那儿,又去了陆才人那儿,唯独没有来自己这儿看望一声,她隔着院子看这停在陆才人殿前的皇帝的座驾,心中的苦涩早已干涸,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皇上就不怎么来她这儿了。
深夜,睡不着的还有慕成凰,她透过窗棂看着外头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的晃晃,脑海里似乎还不停地回荡着晃晃那句“凰凰我喜欢你。”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些日子她忙,白天没有心思想,却没想到,自己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抽空想一想,她使劲地闭着眼睛,可是越使劲,却越是睡不着,她看着外头那轮圆的像玉盘的月亮,这些日子京中的雨停了,也不知道商州的雨还下不下了,天气怎么样了,河道疏通得又怎么样了。
三百里之外,慕秦易一声声响亮的喷嚏打得让骆平心惊胆颤的。
“王爷。”
“啊欠。”
“您……。”
“啊欠。”
“是不是……。”
“啊欠。”
“感冒了?”骆平好容易才将这句话凑齐了,慕秦易揉了揉红彤彤的鼻子,醒了醒:“应当不是感冒,可能是谁想我了吧。”说完,复又大了一个响当当,牛逼哄哄的打喷嚏。
一旁候着的商州长史司马南立刻谄媚地抚掌道:“王爷到底非寻常人,这打的喷嚏都和别人不一样啊,下官真是佩服,佩服。”
慕秦易抬起眼眸,指尖磕着轮椅的扶手,声音冷冰冰的道:“就算你夸本王夸得天花乱坠的,曹家这块地皮,也只能按照朝廷的规矩来赔偿,他就是说地里种了金子也好,种了玉石也好,既然在开挖河道,疏通灾情之前本王派去问查的时候没有说,那现在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诚如慕秦易递上去的折子,这商州的河道一疏通,这京郊还有京郊附近的水灾便是一下都通络了,可这那儿都会有避不开的麻烦事,之前因为疏通河道和占用农田,慕秦易已经早早地派人和各家农户讲明的情况,赔偿也是按照朝廷之前的规定一文钱不落地发下去,可谁料,如今曹家拿了银子,却说这钱给得不够数,说得自家田里种了上千种名贵的花卉,这一引水进来,他的损失,这些钱还不够赔个零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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