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监的生理缺陷,有时候小解都是无法控制的,所以许多要近身服侍主子的太监,每日都必须控制自己少喝水,纵然如此,有时候服侍得久了不得休息,难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都会在裤裆里头垫上许多布,寻个时候,便将这布扯出来,换个新的,免得这骚气熏到了主子。
而慕元安身边的高公公更是厉害,有时候慕元安处理国事要处理一整天,不停地接见大臣权贵,高原便是要服侍一整天的,他可以做到一整天都不喝水,也一整天都不会泄了尿意,不过后来有次晚上小腹那块痛得厉害,请了大夫来看,说因为高原长期的不喝水,这肾脏出了些问题,必须改掉不喝水的习惯,那时候高原还年轻,可大夫说高原这毛病比那些六七十的老人还要严重。
慕元安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本来想让高原提前归乡休息的,这馈赠和赏赐也是少不了的,可高原却是不放心,或者说,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岂会轻易放弃?
没办法,高原又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就像上次小俞子过来端茶一样,他每次便只含一小口,慢慢的喝,这水到了嘴里,还要含许久,然后入喉,甚至在喉咙里都要保存许久,才是敢慢慢地咽了下去,这样起码能保证在贴身服侍慕元安的时候不会小解在身上,然后抽着空档便是大口大口的喝水,一喝完没一炷香的时间,便能痛快的小解出来。
小俞子常说,他师父这喝了就尿的本事,可不是谁都学得会的。
尚公公在小夏子屋子隔着屏风换裤子的时候,小夏子为了避免尴尬,便是讲了高原高公公这憋尿的伟大事迹,一边说一边笑:“不过这都是听人说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说实话,这喝了就尿的本事对于旁人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咱们,那可是方便大大的。”
尚公公将垫在裤裆的棉布扯了,如今年纪大了,那布有些发黄,他取了新的垫上,提了裤子出来,附和了一声:“半真半假吧,他高原能走到今日的位置上,总归也是要些本事的。”说罢,便是准备去外头打了井水,将这脏的棉布洗洗再带着走,总不能揣着一包尿骚、味的东西满宫乱转吧。
小夏子忙是跟了出去,帮忙抬水,问了句:“不过尚公公是和高公公同一批进来的,和高公公的交情,总是要比咱们要深的吧。”
对于小夏子强烈的好奇心和追问,尚公公也不生气,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道:“同批不同命,他高原如今是御前的红人,我岂能比的。”
小夏子也不多问,只是一直帮尚公公打水,尚公公觑了一眼小夏子的屋内,又道:“我瞧着你屋子里居然还有一扇屏风,桌椅板凳都是半信的,比其他宫里头做活的太监倒是要好许多。”
这便是夸到了小夏子的骄傲之处了,小夏子挺起胸膛,自豪地拍了拍道:“是吧,这可都是我家公主赏给我的,我家公主赏罚分明,见着我种花修枝的手艺好,便是赏了一些不用的旧家具给我,虽然都是旧的,可旁的宫里头,主子就算是将那些旧的放到都发霉了,也不会赏赐给奴才是不是,觉得咱们这些奴才的不配用这么好的,可我家公主不同了,公公是没去看文枝姑娘和宝鹃姑娘的房里,东西更好,布置得和外头人家姑娘里的闺房似的。”
尚公公像是无意地问了一句:“哦?看来五公主,待下人倒是真好。”
“那可不是。”小夏子抬起头,抿抿嘴,眼眶中已经泛起了一层水波,又讲起了慕成凰那句让他恨不得立刻肝脑涂地的话。
“我家公主一直将这后花园的花看得跟命、根子似的,可那一句说,只要我没事,烧了这些花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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