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还敢说这样的大话,你若是当真有本事,又怎么会让我们俩进了你这院子呢,你不敢见人,只敢躲在屋子里头,隔着这窗户与我们说话,想来不是太丑,就是害怕。”田馨一鼓作气说了许多,可奇怪的是慕成凰并不会觉得讨厌,和宫里头那些虚与委蛇的人相比,田馨这样的性格反倒是让人更加踏实。
田馨有点像早一些时候的宝鹃,一想到宝鹃,慕成凰都不知道宝鹃在天牢里的情况如何,心中又是一阵的担忧。
知晓慕成凰不会武功的田馨很是有底气,慕成凰却是突然道:“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一声吆喝,多的是会武功的人来收拾你们,而且这院子周围都布置下了各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铃铛,以丝线连接,你们是看不到的,只要一触碰了,铃铛一响,就算我不喊人,也会有一拨一拨的人过来,你觉得,以你们俩这乳臭未干的功夫,能跑得掉吗?”
慕成凰这句话是真的,虽然不让文枝和朱雀守夜,可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她让文枝在几处入口都布下了机关,每次回去休息的时候文枝就会挂上铃铛,若是有人闯入,以作提醒。
田馨听了,跺脚骂道:“你好生阴险,和那哑巴姑姑一样阴险。”
“什么哑巴姑姑?”除了小葵子,慕成凰可没听说这龙虎山里头还有不能说话的人。
田武接话道:“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姑姑,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来的时候,我们还想和她说话,可是她不理人,姐姐脾气大,便让丫鬟抓了她让她向我们赔罪,可她还是不说话,姐姐让丫鬟强迫她开口,结果……。”
田武还没说话,便是被田馨堵了一句:“什么叫我脾气大,她撞到了我的东西,却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我不是小气的人,可前提也是身边的人得懂规矩。”
慕成凰追问了一句:“强迫她开口,结果呢?”
田武嘟着嘴,继续道:“结果发现,她嘴里空空的,竟然没有舌头,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也难怪说不了话了。”
田武一说起这个,田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像是如临其境,又一次看到了那空荡荡的嘴巴,和那从舌根处就空荡荡的舌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可知道那个姑姑叫什么?”
“不知道。”田武摇摇头,“只是有人说她是教祭天舞的姑姑,说了个名字,我没记住。”
整个龙虎山,可只有清河姑姑一人是教习祭天舞的,难怪之前慕成凰向文枝和朱雀打听清河姑姑的下落的时候,她二人都打听不出任何消息,且不管她二人能否知道清河姑姑遭遇此事的消息,就算是她二人知道了,看着自己每日每日这么难受的病着,只怕也不敢告诉自己。
“你可知道,那位姑姑是被谁断舌?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慕成凰努力维持自己语气的平静,可难免还有些激动。
田武倒是个喜欢和慕成凰说话的,想了想道:“这还真不知道,不过看着伤口,应该有些时候了,可能是一个多月的样子吧,是谁做的,不知道,怎么?公主如此关心这位姑姑,是认识这位姑姑吗?”
慕成凰还没说话,田馨便是冷哼了一声,接过话道:“之前在宫里头便听说,皇上送了一位公主来龙虎山学习祭天舞,那姑姑又是教习祭天舞的,这疯公主,肯定曾经受教于这姑姑呗,这么简单的关系,田武,亏你还要问,指不定,这姑姑被断了舌头,就是和这位公主有关,也许就是被她害的呢。”
田馨说的话很难听,不过慕成凰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一个多月以前,正是她私自下山的日子,回来之后,虽然是一起受责罚,可是之后清河姑姑是单独被郭天离喊进了内室的,之后便是再也没见过她。
慕成凰原本以为,清河姑姑和郭天离有些私交,郭天离也不会过多地责备清河姑姑,却没想到,清河姑姑居然会受到这样严厉的惩罚,可是为什么会是被拔掉舌头?
慕成凰努力地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当时文枝和朱雀,加上长公主派来的知书知画,都是在为慕成凰求情,面对一群女人的叽叽喳喳,郭天离似乎很不喜欢女人这样喋喋不休,还说过太吵了,莫不是因为讨厌女人说话,才将清河姑姑的舌头给拔了。
慕成凰一边想,后背却是起了一层凉意,若当真是这样的话,这个郭天离也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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