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世俗是纷扰,牧易的生活又恢复了那种平淡,只不过,他的日子跟贫寒无关,更多的是一种逍遥物外的平淡。
每日清晨仍旧可以看到牧易打拳的身影,午间也能看到牧易手里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
而到了晚上,铜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屋内充斥着一股松油的味道,牧易盘膝坐在床上,模样安详,一呼一吸间仍旧跟铜灯形成一种难言的默契。
此刻,牧易在入定中并没有冲击所谓的第二难,而是不断的在心动间徘徊,按照他的想法,越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越是要克制急躁,把心把持住。
牧易却不知道他的这种行为正好歪打正着,心动可以是三步,但也可以是一步,有的时候,并不是说你渡过了那一关,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比如牧易在第二步的时候降服了心猿意马,可不代表他从今以后就不会有杂乱的念头产生,也不代表就能时常把心拿住,如果他因为马上突破到第二难就急躁起来,等于是将心猿意马重新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心动是修行的第一难,但却是贯穿了整个修行。
念奴儿像只小猫一样趴在床头,眨着大眼睛看着牧易,她很喜欢呆在牧易的身边,尤其是牧易在修行的时候更是如此,因为修行中的牧易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格外纯净的气息,让她着迷,甚至靠近牧易,更有助于她自己的修行。
时间一天天渡过,就在牧易以为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的时候,伏牛山的平静却再度被打破。
当牧易看到来人后,有些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冒昧打扰,实属无奈,还请道长不要见怪。”来人一见牧易,就先放低姿态。
“县尊言重了,只是不知县尊今日上山所为何事?”牧易虽然多少猜出了一些顾耀森的来意,但他仍旧直言问道。
“道长可还记得上次我提起过的送子神婆?”顾耀森略一沉吟就说道。
“记得。”牧易点点头,实际上,他也早就想到顾耀森这次来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
但他当时也放下了话,只要顾耀森能够找到可以修补法器的能人,他不介意为其跑一趟,见见那个所谓的送子神婆。
可是今天看顾耀森的样子,分明不像是找到了那种能人,更多的是单纯来邀请他。
甚至在牧易想来,如果没有寒山寨一事,顾耀森也未必肯亲自上山来见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发酵,整个临安县,只要是消息灵通之人,几乎全部知道了那一夜寒山寨上发生了什么。
苏家那位年轻的供奉只身上山,偌大的一个寒山寨,几乎无人能敌,如果不是最后关头寒山寨的那位秋大寨主出关,恐怕寒山寨已经被灭了。
但即便这样,仍旧没能保住寒山寨的二当家,也由此让牧易声威大震。
而这里面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但总而言之,现在临安县中不管信或不信,已经没人再敢小觑苏家,或者说苏家背后的那位年轻供奉。
顾耀森作为知情人之一,虽然那一夜没有亲眼所见,但相信寒山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无法瞒得过他,而这也是他肯亲自登门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像牧易这种高人,是不会在意他一个小小县尊的。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来了,足以证明事情的棘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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