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儿的父亲如今可还活着?”牧易又问道。
“死了,早就死了。”老叫花直接说道,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
“死了?”牧易表情一僵,虽然早就想到了可能会是这种结果,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仍旧觉得失望,不过他却暗自决定,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念奴儿,与其让她平白伤心,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虽然牧易不清楚眼前的老叫花跟念奴儿的父亲有什么关系,但至少他在此地拦下他并没有恶意,甚至还提点他,不然牧易莽莽撞撞,等他觉察的时候,麻烦早就找上门来了。
眼下虽然不能改变什么,该面对的仍旧要去面对,至少他有了准备,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虽然另外五把钥匙都在名动一方的大势力手中,不过牧易却不认为对方也会来抢夺。
因为钥匙一把就足够了,对他们而言,拥有参与的资格就可以,而不是费心费力的去把所有钥匙都收集起来,一是没有那个必要,再一个就是所谓的平衡了。
有些东西,虽然没有说明,但有一条底线在那里,没有人会去主动打破。
而没有这几方大势力主动参与,至少给了牧易喘息之机,来的敌人也不至于强大到无法面对。
而且也正如对方刚刚所言,压力同样也是动力,更是磨练自己。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这锅狗肉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里面加了不少好东西,正好给你补补,我也该走了。”老叫花说着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甚至不等牧易反应过来,就已经背着手离去。
“前辈,还请告知名讳。”看着老叫花的背影,牧易突然叫道。
“老叫花就是个要饭的,哪有什么名讳,不过他年若你能一剑倾城,就到南海找我吧,老叫花送你一桩天大的机缘。”背影消失,余音渺渺,牧易面前只余一口仍旧冒着热气的大锅。
原本的香气已然不可闻,甚至牧易也觉察不到饥饿,不过他还是不发一言的捞出大锅中的狗肉开始吃了起来,一大锅狗肉很快就填进了他的肚子,吃的他满脸通红,头顶热气腾腾。
终于,牧易擦了擦手站起来,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坚定,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去面对好了,以他第二难第二步的境界,加上铜灯以及岁月竹,无惧挑战。
随后牧易转身离去,刚刚老叫花所说的一切,他都牢牢记在了心底。
虽然不知道一剑倾城,倾的到底是哪座城,但他相信,将来他总有一天会达到,或许那个时候找到他,就有资格知道他的名讳了,念惟一,还有老叫花,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一个是古今惟一,那另一个总不至于太差了才对,还有那天大的机缘,牧易心中不自觉多了一分期待。
当然,对他来说,那都是遥远以后的事情,眼下他需要面对的是那些闻风而来的抢夺者,而且不管如何,虫甲乙那个小村子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不然只会给那里带来灾难,甚至虫甲乙也会被连累,那个时候就没人为他监视曲洋了。
尽管心中恨不得立即杀了曲洋,但牧易还是强迫自己将那股杀意压了下来,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找到李瘸子,找回老道,自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牧易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大度的人,相反,他的心眼很小。
因为离去的方向不同,所以牧易并不知道在黄河岸堤上,有一个老叫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他面前,有一个年轻些的道士毕恭毕敬,那位年轻的道士正是茅山当代人间行走,那位明龙道长。
“师叔,您真觉得他能保得住那把钥匙?”明龙道长不解的问道。
“保得住如何,保不住又如何?无非就是一把钥匙罢了,哪怕进了黄河古道又能如何?过去的,终究过去了,还能逆了天不成?”老叫花仍旧没有多少高手的气度,甚至因为河边风大,双手也揣在了一起。
明龙道长顿时一阵沉默,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小明龙,你说这黄河中淹死的人多吗?”老叫花突然问道。
“多。”明龙道长点点头说道。
“不,还不够多,远远不够。”老叫花轻声说着,但话中的意思却比冬日最冷冽的寒风还要冷,站在他面前的明龙道长更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第三更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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