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衣人的到来,牧易丝毫不意外,甚至是松了口气,早在来的时候,冷雨告诉了他很多耳帮的事情,尤其是一些联络途径,这次牧易不仅来找老道,同时也打着朱雀掌旗使的位子。
老司城乃土族的王城,自然也有耳帮的势力,不过这势力归属于朱雀掌旗使罢了,所以牧易上午借助买衣服的功夫,留下了联络标记,这种标记只有耳帮的人才认识。
果不其然,晚上就有人找了过来,只要有人,哪怕是抱着敌意,对牧易来说也比没有人联络好的多。
“朱雀桥边看淮水!”
牧易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直接念了一句诗。
“辟户开门向山翠!”
黑衣人本能的回答,直至答完后,才露出些许诧异的看着牧易,“你是朱雀旗下哪一堂的?”
耳帮当年号称一主四使十二楼魁,二十四道,七十二堂,所以每位掌旗使下,都有三楼,六道,十八堂,牧易念的那句诗,本身就代表了朱雀掌旗使的势力,所以黑衣人才会直接问牧易属于哪一堂的。
牧易没有说话,直接掏出一块火红色的令牌,轻轻一甩,就被那黑衣人抓在手中。
“这是?”黑衣人看着手中的令牌,双眼陡缩,那令牌上,画着一只浴火朱雀,下面刻着一个雀字。
“怎么?不认识了?”牧易淡淡的开口,同时心念一动,只见那令牌突然从黑衣人手中飞起,悬浮在半空,接着令牌上冒出一层火焰,看上去就像一只活过来的朱雀,围绕着令牌盘旋。
“属下土雀堂,天干癸三,见过掌旗使。”当看到令牌展现出来的异象后,那黑衣人双眼涌出一股激动,没有任何迟疑的跪在地上,用一种激动跟虔诚的声音说道。
耳帮四大掌旗使,都有各自的令牌,并且有一套特殊的激发手法,而且这种手法唯有掌旗使,或者代表掌旗使的人才懂,不过在帮内有个规矩,那就是见令如见人,只要拿着这枚令牌,就代表了掌旗使。
这枚令牌正是牧易来前冷雨交给他的,至于令牌为什么会在冷雨手中,恐怕只有老道跟冷雨清楚,但从牧易接过这枚令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代表了掌旗使。
而真正象征掌旗使位子的则是薪灯,牧易现在只是拿着令牌,狐假虎威。
如今这枚代表着朱雀掌旗使的令牌已经消失了很久,所以对方一时间才没能认出来,加上耳帮当年四分五裂,很多人已经渐渐抛却了曾经的身份,那七十二堂,已经有大半消失在历史中。
尤其是朱雀掌旗使的范围内,因为掌旗使多年未出现,已经呈现四分五裂之势,并且被白虎掌旗使侵吞了大半。
不过看黑衣人的模样,却是仍旧忠诚于朱雀掌旗使,这或许跟老司城地处偏僻,很少跟外人往来有些关系,但不管如何,至少开头不错。
“癸三,如今土雀堂还有多少人忠诚朱雀掌旗使。”牧易并未直接打出自己身为掌旗使这个旗号,除了时机未到,还有就是不想打草惊蛇,至少在老道没有找到之前,他不准备跟白虎掌旗使对上。
如今之所以召唤对方,为的就是借助土雀堂在老司城的势力,有这些本地人,才能更好的找到李瘸子跟老道。
“土雀堂天干一百二十人,地支两百四十人,如今只有不到百人,因为掌旗使消失太久,这些年土雀堂也渐渐衰落,能够还有这些人,也多亏了老堂主一直坚持,他相信掌旗使一定会回来的。”癸三恭敬的说道,自始至终,他都跪在地上,没有半分起来的打算。
“不到百人吗?”牧易沉吟了一下,相比巅峰时期的三百六十人,如今自然是大大不如,不过这个人数实际上已经超出牧易的预料了,他没有想都土雀堂还能留下这么多人。
“你们老堂主可是鄂圭?”牧易直接问道,这个名字也是从冷雨那里知道的,作为朱雀掌旗使,他最起码也得对自己旗下有哪些人了解一番,不然连手下堂主叫什么都不知道,说出去只会让人家笑话。
“回掌旗使,正是鄂堂主。”癸三回答道。
“好,带本座去见他。”牧易直接说道。
“是。”
对于牧易的命令,癸三没有任何迟疑,因为掌旗使令牌是无法冒充的,作为土雀堂的老人,癸三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掌旗使令牌,但每个成员入堂后最先谨记的就是掌旗使的名号,跟掌旗使的一切。
而且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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