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得到的事,恶魔不可能想不到吧。
帝卿绝正要起来倒茶喝,这时,外面传来陈总管焦急的声音:“公主殿下,您不能进去……我家大人在静养,不见任何人……”
“滚开!”
晋阳公主厉声呵斥,用力地推开房门。
他靠躺在贵妃榻,无邪蹲在一旁,听见晋阳公主的声音,娇躯一颤,立即飞跃到他的大腿内侧躲起来。
上次晋阳公主纵火烧了奉先殿,嫁祸给她,而帝卿绝当场捏死她,晋阳公主和上凰长公主都以为她死了。倘若今日看见她活生生的,晋阳公主势必还要再千方百计地弄死她。
她不怕晋阳公主,可是不想再被捏死一次,惹不起就躲着吧。
芷兰在寝房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晋阳公主长驱直入,好似这里是她的寝殿。
看见心仪的男子靠躺在贵妃榻,她心花怒放,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只穿着纤薄的月白寝衣,慵懒而优雅,那如雕如琢的冷峻容颜瑰美似花瓣,在斑斓光影的照耀下,宛若一幅流传千古的绝世名画。
她看直了眼,此情此景静谧而美好,倘若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坐在他怀里就好了。
帝卿绝眉眼未抬,“出去!”
盛夏时节,寝房里不那么闷热,他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无邪紧紧靠着他的大腿,紧张地发颤。
一定不能让晋阳公主看见!
躲在哪里比较安全?
“听闻右相大人遇刺受伤,还伤得不轻,本公主特来探望。”晋阳公主不介意他的冷漠,娇柔道,“大人的伤势没有大碍吧。”
“出去!”帝卿绝冰冷地重复。
无邪被他的喝声吓得雪毛一抖,险些被发现。
恶魔果然狂狷,对待皇家公主这般不假辞色,连基本的礼数都不遵守。
晋阳公主的面色有点难看,不过念在他受伤了,心情不好,就没有计较,笑吟吟道:“右相大人,本公主带来一支千年人参给你滋补身子,已经交给陈管家了,你一定要记得服用,伤势才会快些康复。”
“来人。”帝卿绝慵然的扬声。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本公主吗?”她伤心地嘟嘴,往前走几步,“本公主好不容易才溜出皇宫呢,你别赶本宫走好不好?”
无邪吓得魂飞魄散,迫于无奈,使劲地往他的大腿下面钻。
唔,大腿比较粗壮,多遮挡一点是一点。
他双腿一僵,那小东西在那个敏感的部位蹭来蹭去,虽然隔着寝衣,但酥酥痒痒的感觉当真是一言难尽。
小东西,再靠近一点,你就是在玩火!
见他不再赶她出去,晋阳公主心里一喜,又靠近贵妃榻两步,娇软而笑,“大人,你在府里静养一定不知道帝京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无邪又是一惊,娇躯抽搐,太危险了!
使劲地钻,拼了老命地扒拉他的绸裤遮住自己,她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靠近他的兄弟已经很近也不知道。
“什么事?”帝卿绝饶有兴致地问,雪颜忽然漾着一丝邪笑,只是这小东西摩挲他的功夫越发见长了。
“今日一早,本宫听闻前日夜里薛家遭大难了。薛夫人清晨醒来,发现床榻浸染了鲜血,身边的薛大人被人割断头颅,身首异处。更恐怖的是,薛府所有男丁都死了,都是身首异处的死法。”晋阳公主滔滔不绝地说着,并没有半分惧怕,反而对此类奇闻怪事非常感兴趣,咯咯娇笑,“听闻薛夫人受惊过度,已经吓疯了。”
无邪吓得不轻,薛家竟然遭此大难。
脑海里浮现这样的情景:一早醒来,忽然看见身边熟悉的人头颅和身躯分成两截,血流满床,自己就躺在红彤彤的血床上睡着,谁能不发疯?
她只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这炎热的盛夏,她冷得发抖。
“长公主殿下也知道了?”帝卿绝淡漠地问。
“皇姐昨日就知道了。这件事震动朝野,朝议上群臣议论纷纷,强烈要求皇姐彻查此案。”晋阳公主献宝似的说道,“不过刑部、京兆府也不需要查了,半夜去薛家杀人的凶徒留下了名字。大人猜猜是什么人干的?”
“想必是跟薛家有深仇大恨的人吧。”
“必定是。不过杀人的凶徒应该不止一个,是幽冥楼干的。”她兴奋道,“大人知道幽冥楼吗?本宫打听了一下,传闻幽冥楼非常神秘,行事凶残诡谲,从未在世人面前露面。更重要的是,幽冥楼一年只接一桩买卖,而且对雇主要刺杀的目标非常挑剔,非国君、王公权贵不杀,而且一次性收取银两,至少要二十万两。”
“有所耳闻。”帝卿绝付之一笑,“听闻两年前,幽冥楼派出三个杀手,刺杀了南越国太子。”
无邪心想,这个幽冥楼比黑风山庄神秘、厉害多了。
不过,是什么人要杀薛家?为什么只杀男丁?
晋阳公主心里得意,接着道:“这件事本宫也听说了。南越国太子被杀,南越皇帝哀痛不已,倾尽全国之力追捕幽冥楼。不过,追捕了两年,南越皇帝连幽冥楼的老巢在哪里都没找到,更何况擒拿幽冥楼主?”
忽然,她看见他的大腿内侧有一出地方鼓鼓的,而且在动,“大人,你的腿……那边有什么东西?”
无邪心头一抽,娇躯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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