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国师不是来查案的?”墨凌尘装模作样地看案卷。
“半个时辰,看完这些案卷。”帝卿绝拨了一半案卷给他。
“这么多,半个时辰怎么看得完?”
“墨国师贵为天子之师,学识渊博,博文强记,这些案卷怎么难得倒你?”
“……”墨凌尘竟然无言以对。
看就看,当本国师是吃素的不成?
于是,内堂寂静下来,只有翻页的轻响。
无邪无聊透顶,昏昏欲睡,索性趴在书案的角落睡大觉。
不知睡了多久,她在朦胧里察觉有一只手抓住自己,娇躯一震,惊醒了。
墨凌尘伸手,想把她抓过来。
一只白皙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他的大手,他立即使出另一只手攻向帝卿绝。
无邪被抓痛了,吱吱怪叫,愤怒地瞪墨凌尘。
帝卿绝使出擒拿手,手法神速如幻,极力抓回她。
墨凌尘游刃有余地应付,以反擒拿对付,一时之间,手底风云掀起。
她在四只灵敏的手之间翻来转去,在番芸复雨(同音字代替)里动荡不安,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掉下去,或是被他们不慎捏死,或是被他们的掌力震断心脉而死。
堂堂国之重臣,为了她这只小兽,至于吗?
好在他们都没有使内力,交手五六十招,还没分出胜负。
墨凌尘不罢休,一掌拍向对方的胸口。
由于距离很近,帝卿绝想避开已经来不及,唯有使出内力抵挡。
无邪顺势跳出他们的掌控,蹲在书案观战。
不过,这二人比试武功,为什么像跳舞那么优美呢?
唔,他们都没有用上真正的实力,只是比试一下过过瘾吧。
墨凌尘面若桃花,帝卿绝冷若冰霜,玄衣飞扬,银袍飞舞,行云流水般令人心醉。
只是,随着掌风的涌动,那些案卷被掀起,或是落在地上,或是洒落四处,一地狼藉。
忽然,墨凌尘去抓她,出其不意的架势,令无邪一阵惊慌,仓惶地飞跃到窗台。
与此同时,帝卿绝出招阻拦,却不知怎么的,墨凌尘踩到掉落的狼毫,脚下一滑,倒在书案。帝卿绝立马去捉回无邪,然而墨凌尘也不想便宜他,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擒回来。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二位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刘大人、吴捕头和几位捕快站在门口,无风也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堂内不可描述的一幕。
墨国师仰身躺在书案,帝右相压在他身上,一臂撑在案上,墨国师还揪着他的衣襟,似在给他宽衣解带。
火辣激情,香艳美妙。
刘大人等人嘴巴微张,眼珠、下巴掉了一地。
无邪眨巴着红眸,哇,这一幕好羞羞啊!
“咦,二位大人去哪里了?为什么里面没人?”刘大人干巴巴地笑,“吴捕头,你们看见人了吗?”
“没看见,没看见,这屋里根本没人。”吴捕头忍俊不禁道,“许是二位大人有事出去了。”
“时辰不早了,为二位大人备膳去。”刘大人亲自关好房门,对无风道,“你去找找你家大人。”
“哦,我去找找,我去找找。”无风笑道,大人怎么会和墨国师搞在一起?
咦,无邪姑娘去哪里了?她不是一直在屋里吗?
帝卿绝冰冷地推开墨凌尘,整整衣袍,目光扫向无邪,好似在说:都是你惹的祸。
无邪无辜地眨眸,关我什么事嘛,是你们不小心摆出那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才让刘大人等人误会的。
墨凌尘不以为意,清清嗓子,“让他们看见了也没什么,反正都是男人。”
帝卿绝不搭理他,捡起散落在地的案卷。
外面,吴捕头绘声绘色地说道:“方才你们看见了吗?帝右相和墨国师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那姿势销魂蚀骨……我估摸着他们看上眼了……”
“不可能吧。”一个捕快道,“帝右相和墨国师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可能看上眼?”
“你懂什么?这叫惺惺相惜。再者这二人都是权贵人物,是倾倒不少名门闺秀的俊美男儿,他们彼此欣赏不是很寻常的事吗?”另一个捕快笑道。
“我亲眼所看,还能有假吗?”吴捕头窃笑,“墨国师急不可耐,我和大人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墨国师正在解帝右相的衣袍……”
虽然他们在前院说悄悄话,可是帝卿绝和墨凌尘内力不俗,听得一清二楚。
无邪也听见了,看见帝卿绝的雪颜笼罩着层层阴霾,立即飞窜出去,以免成为炮灰。
她飞跃到前院,吴捕头和几个捕快、衙役议论得唾沫横飞、激动不已,无风黑着脸走过来喝道:“你们不要命了吗?不好好查案,整日跟长舌妇一样议论旁人,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吴捕头等人立即作鸟兽散,各自忙去了。
她叹气,今日右相大人的心情必定十分恶劣,他会不会迁怒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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