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内子无意中看见乳娘拿着这枚碧玉佩想去典当,心生疑惑。因为乳娘的家在乡下,一穷二白,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碧玉佩。”关老爷回道,“草民从严审问乳娘,她才一五一十地说了。那日,犬子与乳娘、丫鬟一起上街,犬子在朱雀大街卖风筝的小摊前看风筝,乳娘、丫鬟在看胭脂水粉,相隔就一个摊位的距离。乳娘说就一眨眼的功夫,犬子就不见了。当时,乳娘看见卖风筝的小摊前,就是犬子站着的地方,有一枚碧玉佩,就立即捡起来收着。之后,乳娘并没有说起这件事,想偷偷地把碧玉佩当了换银两。草民在想,遗落这枚碧玉佩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掳走犬子的凶徒。”
“本相明白了。你放心,本相会彻查清楚。”帝卿绝道。
“谢大人。”关老爷俯首叩谢。
无邪朝柳枝儿挥爪,柳枝儿也朝无邪点头致意,原来,这只小可爱成为右相大人的爱宠。
关老爷夫妇离去之后,无邪看着那枚碧玉佩,忽然觉得这碧玉佩很眼熟。
对了!这碧玉佩不就是墨国师常常佩戴的那一枚吗?
这么多桩孩童失踪案的凶徒不会是墨国师吧。
帝卿绝若有所思,无风也察觉到不对劲,“大人,这枚碧玉佩与墨国师佩戴在腰间的那一枚很像。”
“一模一样。”帝卿绝目色冷冽,“这几日,墨国师没有佩戴这枚碧玉佩。”
“属下也记得,这几日墨国师没有佩戴这枚碧玉佩。莫非墨国师真是这么多桩孩童失踪案的凶徒?”无风惊异道,“可是,他掳走这么多孩童做什么?”
“叽叽……”无邪想说,倘若墨国师真是凶徒,那这两日他们一起侦办孩童失踪案,怪不得墨美人带着刘芳去放蛇,凶徒都不出来呢,白费劲嘛。
“无风,你和吴捕头等人去缉拿墨国师。”帝卿绝吩咐道。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墨国师这么好的人,这么风趣潇洒的人,会掳劫孩童、作奸犯科。
一个时辰后,无风、吴捕头把墨国师带到。
墨凌尘气冲冲地进来,劈头盖脸地问:“帝卿绝,你什么意思?”
无邪纠结,看他这盛怒的表情,好像挺坦荡的呀。
帝卿绝冷淡道:“墨国师,这几日你为什么换了玉佩?”
“本国师想换就换,你管得着吗?”墨凌尘不屑地瞪他一眼,看向无邪却笑眯眯的。
“本相自然管不着。”帝卿绝把那枚碧玉佩扔给他,“你如何解释?”
墨凌尘接住碧玉佩,又疑惑又奇怪,“本国师的玉佩怎么在你这儿?”
帝卿绝冷冷道:“本相也想知道。”
“前几日,这枚碧玉佩就丢了,本国师吩咐下人在府里找了,不过没找到。”墨凌尘忽然恍然大悟,“你偷了本国师的玉佩!帝卿绝,你堂堂右相,偷本国师的玉佩,你还要脸吗?”
“这是孩童失踪案的家属送过来的,他家的孩子失踪的地方捡到的这枚碧玉佩。”帝卿绝冰冷道,“换言之,这枚碧玉佩的主人,很有可能在掳走孩童的时候不慎落下玉佩。”
“就凭这玉佩,你就断定本国师是掳走那么多孩童的凶徒?”墨凌尘炸了毛,“你这样断案,也太草率了吧。”
“来人,将墨国师收押监牢。”帝卿绝下令。
吴捕头走过来拿人,墨凌尘激动、气愤地叫嚷:“帝卿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把本国师收押监牢!这枚玉佩,本国师都不知道哪日遗失了,说不定是凶徒偷去了,栽赃嫁祸给本国师的……”
无邪不会反对恶魔的决定,不过墨国师所说的,好像也不无可能。
哎,到底真相是怎样的呢?
帝卿绝冷漠道:“带下去。”
墨凌尘的怒火烧到头顶,气疯了,可是也很无奈,总不能跟吴捕头开打动手吧。
看着墨国师被带下去,无邪无奈地叹气,希望这孩童失踪案能尽快查清。
“无风,稍后去办一件事。”
帝卿绝斜勾唇角,滑出一丝冷笑。
无风认真听了,尔后领命去办。
无邪惊诧不已,为什么恶魔这么笃定?
……
又过了一日。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近来的孩童失踪案,人心惶惶,各家各户都严加看管自家的孩子,不让孩子到街上玩耍。
因此,这几日街上的孩童明显少了。
不过,今日一大早,酒肆茶馆、市井坊间都在说,京兆府已经抓到掳走孩童的疑犯,帝右相正在从严审讯。
刘芳扮作少年,独自一人在朱雀大街闲逛。无风率领吴捕头等人乔装成寻常百姓,混在百姓里。
无邪蹲在琼香楼的雅间窗台观望,明白了恶魔的所思所想。
把墨国师收押监牢,让全城的人都以为已经抓到孩童失踪案的疑犯,那真正的凶徒也会知道,就会再出来犯案。
“都一个时辰了,一点动静都没,会不会凶徒看出破绽了?”无影焦躁道。
“耐心点儿。”帝卿绝悠然品茗,“凶徒一定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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