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称呼,邵海棠脸上笑容越发深了。果然是小孩子,给了点好处就这么快改口了。见着弘文抱着小宝进来,她对弘文夸道:“手真巧。”又交给灵霜。
“谢德母妃夸奖。”邵海棠还是小瞧了草蝈蝈的威力,这草蝈蝈一送出,灵霜便回礼。随后两天内,这两个孩子便好得很什么似的,哥哥妹妹叫得那叫一个甜。如今玩起来也不叫她了,也不给她靠近,就两个孩子,带着小宝
玩的不亦乐乎。
这下她心里泛酸了,便叫上苏止柔装了些点心,往乾清宫去了。许文朗见她来了,心中自是欢喜,可觉得事情不简单,搂过她便问:“今日怎么有空来?”
“闷了。”
“孩子们呢?”
“孩子们如今相处甚好,如今都不跟臣妾玩了。”这几天的温柔,让她的心防又减少了不少。再加上对两个孩子的醋意,她自然是流露出了与平时不同的姿态。
原来是吃醋了。
许文朗眯了眯眼,有点儿欢喜:“以后朕有空便多陪陪你,你就让他们玩去吧。”以前不知道他的牡丹吃起小醋来那么可爱,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揉捏一顿。“皇上,臣妾给您炖了佛跳墙,您再不喝,可就凉了。”按住一只捏住她脸蛋的大掌脸上浮上淡淡的粉红,回忆方才与他说的话,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在撒娇。她有点儿慌了,起身坐到另一边,打开食
盒,那食物的香气从食盒里散发出来,充斥整个御书房。
她的手艺自是不错水与食材完美的融合,喝了便让人停不下来。她带来的还有一些糕点,有时常能吃到的绿豆糕,及桂花糕,见她摆出来便问:“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臣妾只熬了汤,糕点是臣妾宫里的银翠做的。”
“不错。”他点头夸了下,却只是喝汤,没去碰那糕点。喝着汤,心里疑问多的是。听人说白牡丹相貌不错,可品行极差,品行差的,又怎么会熬汤?
他抬头看了眼邵海棠想,她会弹琴会画画,认得字,看得懂《孟子》,就是不知会不会下棋。喝完碗中最后一口汤,他提议:“陪朕下盘棋。”
“是。”
会下棋?许文朗眼中略过一起精明。
棋具摆上,许文朗将黑子推给她:“你先来。”这明显的是要让她。邵海棠笑笑而过,将棋盒推过去:“公平些,猜先吧!”
此话一出,许文朗将先前以为她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答应他会下去只是为了讨好他,不想她还真是会下棋。一般不会下棋的人都不会懂得“猜先”这个词。
猜先,就跟抓阄差不多,只不过要猜单双。命一个人将黑子从棋盒中抓出一把棋子,放在桌上猜它是单还是双,若是猜对了,那么那个人就先下子。
作为男人,许文朗让邵海棠先猜。
“臣妾猜这是单。”往往持黑子的都会有一定的胜算,若是自己推过去给他先猜,恐怕会驳了他面子。
“那朕就只能选双了。”
常贵从棋盒里抓出一把,放于棋盘上,两颗,两颗的数。
邵海棠有优先权,她执黑子,许文朗执白子。
“皇上承让。”她冲他柔柔一笑,连许文朗都有点呆住了,反应过来,却又点儿期待在棋盘上,看她是怎样的应付他。
期待过后,他便发现此女是一才女,而且是个围棋高手。连下八局他是满盘皆输。每当他看着棋盘中的白子一颗颗变少,他脸上的笑容便越是明显。
直至酉时,她已经回去了可他还在回味方才下棋的情景。她可谓是淡定自如,处事不惊。虽有时微微皱了眉头,可却还是很快想到了点子。尤其是这第八局,他望着棋盘上的棋子坐落的位置,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棋盘上的黑子将白子团团围住,将白子赌得死死地,再无回天之力。她走后,他仔细的观察又揣摩这才发现,她从第八局一开始
便给自己下了局。先来个请君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最后将他死死的扣住。
这招可真是狠,他竟然没发现。他如今正思考着,是不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好?
常贵瞧着他今天心情特别好,便多嘴的问:“皇上您乐什么?”
“这盘棋,下得妙。朕从来没有如此输得如此畅快。”
常贵伸头瞧,只是那棋盘上黑白两棋布在棋盘上,其余的,他一律看不懂。他有点为难:“这个……奴才看不懂。”
“算了,与你说你也不懂。”瞥了他一眼,便端起旁边已经凉透了的茶喝了一口。
“皇上,那茶是德妃娘娘喝剩下的。”常贵提醒道。
许文朗顿了顿,这才发现如今坐的是邵海棠方才的位置,喝的是她喝剩下的茶水。而他发现后并不讨厌,将茶喝光后,便问常贵:“你觉不觉得她有德,有才,又有貌?”
“觉得。”常贵对于皇上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已经是见怪不怪反正他只管回答便是了。
“那么,她可适合晋封皇贵妃?”
常贵心思通透,听他这么一问,便懂他的意思了:“那奴才这就去准备一张空白圣旨。”“嗯。”和心思通透之人说话就是不累,至少他知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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