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单还注意到,秦凉拿着刀的右手有些吃力不上,甚至在切肋排的时候,那英气的眉头明显一皱,好似……有什么痛楚似的。
简单看了一会,随即佯装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你是手臂疼吗?”
秦凉抬眸,淡金色眼眸中满是天真单纯:“嗯,好疼,但我不敢说,那群坏人会凶我。”
说完放下刀叉,撩起了自己右手臂的衬衫——
简单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上有一条五六厘米大的伤口,很深,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了,但伤口有些发红,显然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发炎了。
简单眉头轻皱,站起身来,端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随即冷声问道:“那个傅贱人做的?”
这很显然,是什么锋利的利器划破的。
“不是。”秦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我一醒来就是这样了,我哭,那些坏人就凶我——”
简单眉间的折痕加深,站起身来出声说道:“你等一下。”
说完朝着二楼书房的位置大喊:
“傅贱人,傅贱人,傅贱人……”
不到俩分钟,阿方索从楼下下来,走到餐桌旁,态度虽然恭敬,但声线却有着冷意:
“简小姐,希望你能对傅先生尊重一点。”
简单直接赏了他一个大大白眼,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没好气地出声回应:“废话,特么都对我人身造成伤害了,我还尊重他?我有病吧我?”
说完停顿了一下,眸子轻动,余光瞄向一旁没敢再用餐的秦凉身上,有些不耐烦的出声要求:
“别扯淡了,我需要纱布针线消毒水之类的东西。”
阿方索犹豫了一下,随即偏头看向餐厅附近站着的一个佣人,佣人的眼力界一向敏感,一下便反应过来,朝着阿方索低头一个附身后,这才转身抬步上了楼梯……
俩分钟左右,那佣人唯唯诺诺地下来,走到阿方索的身边细弱了声线:
“先生的意思是给她。”
阿方索淡淡的应了一声,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片刻,佣人拿着一个医药箱上来,放置在简单的桌前,随后退了下去。
秦凉一见那医药箱上的红十字以及简单打开医药箱后出现的碘酒纱布棉签之类的东西,吓得委屈地皱了眉,声线带着哭腔和颤抖:
“姐姐,秦凉会乖乖听话的,你不要给我打针吃药,姐姐,很疼的……”
简单一边把药水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准备好,一边耐着性子出声安抚:
“你乖一点,你手臂必须上药缝针,不然伤口会化脓的。”
秦凉想都不想,一直在摇头:“不要不要,姐姐,打针好疼,我不要打针。”
简单拆纱布包装的手一顿,冷了脸色,厉声道:“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就要生气了。”
“姐姐你不要生气,我不想打针,不要给我打针好不好?”秦凉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简单,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
简单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偏头对身边站着的阿方索出声问道:
“能不能再给我一剂麻醉?”
不配合的病人很头疼,没有比麻醉更让人乖乖听话的手段了。
当然,麻醉对人神经不好,但她不想对秦凉采用强硬暴力,怕吓到他,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之类……
几分钟后,阿方索递给了简单一支注射器和俩小瓶药剂。
简单撕开了注射器的包装,心理又是另外一番复杂。
乙醇和麻醉剂都能搞到,看来那个傅贱人有点来头啊!
当然,秦凉对于简单手里的麻醉针自然抗拒,可身边全是佣人和黑衣保镖,他连跑都不敢跑,简单一边诱哄着他,一边趁他不注意,把注射器扎进了他的皮肤血管中……
秦凉就这样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简单坐在一旁,利索地处理那手臂上的伤口。
只要不让她拿手术刀,处理这种简单的外伤还是得心应手的。
二楼楼道上的傅聆江深深地看着简单娴熟的动作,眸中满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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