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这只是单方面的威胁索取,压根就不是合作的意思。
反正,商人,只为利益而为。
过程都是其次。
修·海维赛德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气氛有些僵硬尴尬。
他这次是代表格罗夫纳集团来的,没想到顾玖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一旁坐着的傅聆江一双黑眸直直地紧锁着顾玖和修俩个人,嘴角微微上扬着,俨然一副看戏的轻松神态。
他知道的,只要一扯到顾玖,不,应该是说,只要跟那个女人有关,修就没办法正常思考……
这次名义上是来跟顾氏集团商议详谈新加坡的合作项目,实际上,只是无聊想找点乐趣玩玩罢了。
试想一下,如果修·海维赛德去触犯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线,会不会被干掉呢?
毕竟,之前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修只不过是碰了一下简单的手,就被卸掉了一条手臂…。
没有什么比借别人的手来干掉阻挡在自己眼前的绊脚石更有意思了,不是吗?
而且,一旦顾玖敢有任何异动,威斯敏特公爵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当然,这只是傅聆江一方面的一厢情愿,顾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傅聆江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加上不但威胁到了修·海维赛德的地位甚至是生命安全,这个修,也应该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反击吧!
俩个男人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想法,却意外的有些莫名的相同,都想要借刀杀人。
至于这把刀,好不好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修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把手收了回来,偏过头来,灰绿的眸子看着之前自己做过的主位上的顾玖,眸中有些深意,有些不惑:
“你什么意思?”
“意思不明显吗?”顾玖声线依旧冰冷:“我父亲事先并不知晓我跟傅先生的合作,新加坡的项目,只是为了答谢傅先生的谢礼而已。”
答谢他从他的订婚宴上带走自己的未婚妻,答谢他攻击德国的实验室带走秦凉,并且以此威胁他的谢礼。
话音一落,修下意识地将视线看向一旁坐着的傅聆江身上,眸中有些深意。
之前在葬礼上,简单突然反应激烈的伸手打了他一拳,他对此一丝都不生气意外,还言:【这一拳,我认,当是一个道歉。】
虽然简单和他都没有承认是傅聆江从订婚宴上带走了她,但他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那段时间,简单,傅聆江,顾玖,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太明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可以很明确的相信一点,那就是,顾玖或是简单,一定落了什么把柄在傅聆江的手上!
否则,简单不会出声维护他,顾玖更加不会‘割地赔款’。
“不管怎么样,这是顾氏集团跟格罗夫纳的首次合作,晚上我将代表格罗夫纳集团和我父亲待我转交的友好,想请你和顾董事长吃顿晚餐,晚上八点,米拉丽文餐厅,已经订好位置了。”
语气的意思,好像不是邀请,而是已经单方面的决定了,这只是通知。
因为在修的潜意识里,没有人会拒绝他,格罗夫纳,威斯敏特的用餐邀约。
顾玖嘴角轻挽,发出一声嘲讽:“阁下真是失礼,英国皇室的礼仪难道没有告诉你,怎样邀请他人用餐?而且阁下怕是第一次来A国,不懂我A国的传统习俗,今天是春节大年初一,家庭团聚的日子,不接受外餐。”
说完站起身来,冷漠出声:“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先告辞了,俩位自便。”
话音一落,抬步便离开了会议室。
连续驳了几次面子的修终究还是忍不住,在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口时,他一个抬脚,踹倒了方才顾玖做过的椅子上——
FUCK!高高在上一副施舍的样子?
傅聆江起身,绅士地将那被修暴躁踹倒的椅子扶了起来,强迫症地摆放回它原来的位置,低声对修说道:
“商场不比你军营,不存在用蛮力说话,要学会控制住自己暴躁的脾气。”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修像一只彻底被惹恼了的狮子,浑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谁要是再敢惹他,他就能咬谁。
而且,他已经很克制自己。
不然,在顾玖第一回侮辱他的时候就该炸了!
修气恼的冲傅聆江吼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傅聆江微眯了如墨玉的双眸,低声自言自语着:“真像是一个不服从管教叛逆期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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