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把身上的书一合,“那你知不知道孕期的情绪很重要,你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给我整出什么焦虑症啊!”
顾玖:“…。”
“那你想去哪个科室?”
简单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外科!”
顾玖:“……”
没办法,完全拿她没办法。
这时,床头柜上响起一声铃声,顾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眸子轻垂,随即伸手拿起,滑向接听键,起身走到一旁去接听电话……
不过十几秒,顾玖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床上的简单——
简单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怎么了?”
顾玖抿了唇瓣,低沉了声线:“实验室那边试药失败,秦凉……。”
……。
半夜,直升机的旋浆声在顾家别墅上空响起,吵醒了刚刚才入睡不久的顾尘和吕笙。
吕笙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走到床边撩起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和隐于黑暗中渐渐远去的直升机,眉头一皱,开了灯,按下了床头的召唤铃……
顾尘也还没睡熟,见身旁坐着的吕笙,坐起身来低声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做什么自己都有分寸,你少操点心吧!”
吕笙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呼吸有些紊乱不安:“再大也是我儿子,尤其是简单在土耳其发生的事,我现在想想,整个人后脊背还有些发凉。”
顾玖虽然是DT军区的团长,主要是团内公务,说穿了就是个做办公室的领导。
但别以为瞒着她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顾玖还是一支特种小队的队长,能用到特种部队的,那怎么会是去抓个小偷小摸的呢!
顾尘不愿意用顾氏来牵绊住顾顾玖,就是因为他当年同样不想接手顾氏,却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兴趣……
可孩子经常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尤其是工作还有危险性,她这颗心呐!就没放下过。
随后,张婶敲门进来,吕笙出声问道:
“是顾玖走了吗?”
“先生和太太都离开了,走得好像很急的样子,问他们去哪,也没说。”张婶细声回应。
话音一落,吕笙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让张婶下去睡觉,自己从抽屉中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给顾玖…。
顾尘出声拦道:“俩个人兴许是去哪玩或者回部队什么的,你这电话打得有必要吗?”
吕笙白了一眼床头的顾尘,不悦回应:“你这当爹的心大,我儿子,我紧张心疼,我就问问他们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将电话拨出去,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电话很快接通,吕笙问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这样一来,她的心也就能安不少了。
吕笙刚上床准备睡觉,身边的顾尘有些复杂地出声说道:“这么久也没见你给吕梓打个电话,她一个女儿家,你就不怕她在娱乐圈会吃亏?”
吕笙伸手关了床头灯,躺了下来:“你女儿都要被你宠上天了,去娱乐圈我还挺乐意的,她就该吃点苦。”
顾尘皱了眉头:“你就是重男轻女,偏爱顾玖不心疼吕梓。”
吕笙一脸无所谓地出声回应:“对啊!我重男轻女,你重女轻男,咱们俩谁也不碍谁的事啊!”
顾尘:“……”
他还能说什么?
“对了。”吕笙翻过身来,出声说道:“吕梓不是跟牧之分手了嘛!你身体又在疗养期,要不然,我们给吕梓安排一个相亲大会,找个女婿来接手顾氏,我们也可以脱身了……”
话还没说完,顾尘有些不悦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才二十二岁,年纪这么小,你就急着让她嫁人了,这要是那男人对她不好呢?”
话音一落,吕笙坐起身来,脸色板着:“我十九岁就跟你在一起,二十岁一到法定结婚年龄你就急着娶我,二十一岁就把我肚子搞大了,你好意思说你女儿二十二岁年纪那么小就嫁人?”
顾尘:“……”
好吧!他又输了。
顾尘讨好似的伸手去牵吕笙的手,却被她有意无意的躲过,躺了下来,背对着他——
他只好挪动了身子,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抱歉,不该跟你对着干的。”
吕笙转了过来,缩进了顾尘怀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烦闷:“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很乱,看什么都不爽,就自己说不清楚为什么……”
顾尘轻轻抱着怀中的女人,眉头一蹙,下意识地出声问道:“是更年期吗?”
吕笙:“……”
随后,穿着睡衣的顾尘被赶了出来,睡到了隔壁去。
……
美国实验室。
简单去拿各种数据材料去了,顾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带着呼吸机昏迷不醒的男人,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随后,门外的洛伦进来,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凉,压低了声线,出声禀告:
“先生,spade—K高层好像在怀疑爵爷的事……”
这些年来,顾玖很少亲自出面处理spade—K的事,一般都是由洛伦代理,偶尔出现几次都是带着口罩,露出那双淡金色的瞳色来敷衍混淆。
好在spade—K的爵爷秦凉本来为人就比较低调,知道他身份的那些亲信,已经被他替换得差不多了,现在整个spade—K除了洛伦和参加实验研究的几个人之外,还有一位spade—K的老人巴里·霍布森知道了。
自从上次傅聆江突然袭击德国的实验室和枪杀霍尔·罗斯巴什之后,他第一时间清理调查了一遍这些知情人员,如果说这次的风声是有意的,那是不是就说明,内部还没有清理干净?
顾玖深了棕色眼眸,声线突然被刻意压得有些低哑:“晚上叫他们全部到哥伦比亚开会,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是不是spade—K的爵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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