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怖地放开嗓子大声叫起来:“救命啊,可有人救我啊。”
我猛然想起二哥已身坠危崖,吉凶难测,大哥要在黎明之际尚可进城,齐放又被川北双杀重创,如今又有何人来救我?
小童没有说话,双目发着幽光,维持着可怕的笑容,如飞一般地向前走着。
这时,浓雾渐消,新月露出颜来,两个小童抬着我向庄外跑去,风声鹤唳,加上我凄惨的叫声,却如何也盖不住那凄切的笛声。在这罪恶的夜晚,我几近胆破绝望。
忽然,一阵空灵而缥缈的琴声,如泣如诉,远远地传来,似与那笛声相和,却又隐隐地将那笛声盖了过去。
那两个抬我的小童停住了,用没有焦距的大眼前后看了一会儿,呆在那里,似乎有些迷惑。
原来这些小童是被那笛声所控制的傀儡,那突如其来的琴声定是破坏了笛声的波长,以至于这些小童无法辨认道路。
我细细听着,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我认得这琴音!
是《长相守》,正是原非白亲自弹奏的《长相守》,那首闻名天下的《长相守》啊!
那首委婉缠绵的《长相守》,从来没有被他弹得如此急切悲哀,仿佛是鸳鸯失偶而苦寻伴侣,孤雁单飞狂觅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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