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呀?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难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庄叔颐急切地踮起脚去看里面的情景,生怕是叫人做了恶事。可是她仔细地打量过了,里面没什么也没发生呀,和昨日她们收拾回家时一样。
可是这些女孩的神情看起来便像是遭了大难。就是连打开门锁的力气也没有了。庄叔颐说了好些话,都没有人应她,急得不行。
最后还是叶娴开口说的,她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干透呢。“榴榴。先生,孙先生,他去世了。”
庄叔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在那里思考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巨大的噩耗,完全打倒了她。她拼命地思考,却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对方说的意思。
可是最后她还是明白过来了。而这句话的含义从她脑海里浮现的那一刻,她便仿若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
庄淑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猛地抓住叶娴的双肩,摇晃着大喊。“这怎么可能呢!那、那可是孙先生啊。他可是我们的灯塔,民主的灯塔。他怎么能倒下呢?怎么是他倒下呢!”
庄叔颐像个傻子,来来回回的只会这几句。她激动的喊叫声,惊起了树木上休息的鸟儿,将这片安静映衬得分外寂寥。
众人都默然垂泪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或者说是连她们自己,心里也正是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些话。
是啊,他怎么能倒下呢。他是第一个举着民主的大旗,引导她们向前走的人;他是打倒了旧时代封建王朝,在汹涌的历史长河里开辟新篇章的领导者,他是告诉四万万中国人民,还有可以为之奋斗,为之呐喊的新中国。
他是中华民国的缔造者,他是独一无二的灯塔,他是民主的象征。
在这一片混乱的混沌之中,唯有他是决不能少的。起码此刻的中国不能少了他。
“这是今年的新玩笑吗?”庄叔颐强忍着泪,努力地说。
可是无人回应。
这是真的。孙先生,孙中山先生在昨日,在民国十四年三月十二去世了。就在北京,就在国民大会即将召开的这个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最后一句话,仍然惦念着中国的民主革命。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国士无双。唯有孙先生堪配此语。
庄叔颐等人站在她们为孙先生历来的革命之路所做的展览门前,嚎啕大哭,犹如孩子失去了母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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