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关系到了自己头上的事,只要阴司想查,还真没什么他们查不清的,要不然他们刚才也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
听了廉钰的话,我不再多问。
路过村长家门口的时候,隔着老远,我忽然看到村长探着脑袋对着门外四下张望,大概没有看到我们,转而将门一下子关上。
廉钰停住脚,扭头跟我道:“你们村长刚才的模样是不是鬼鬼祟祟的?我也不瞒你,我越来越怀疑这事情跟他有关系。”
我说:“为什么这么想?”
“你说第一次见到狐狸脑袋的时候,他假扮了你们村长,第二次的时候,你是在你们村长家里,第三次的时候,你前脚刚去,还用椅子砸了那人额头,回来之后你们村长后脚跟着头就磕破了,这次在马家发现凶器,你们村长也在场。”
手一指村长家此刻紧紧闭着的大门,廉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这时候受了伤,不包扎好身上的伤口,反而是刚才鬼鬼祟祟的举动,如今越是注意到他,我在他身上发现的问题就越多。”
我一撇嘴。
廉钰这时候倒也没说去村长家看看,反而拉着我离开。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廉钰忽然又叫我出去,我问他去哪里,他这才说:“去你们村长家。”
这大晚上的,去村长家干嘛?
我有些纳闷。
廉钰又神秘兮兮地在我耳畔说了一句,道:“我刚才得到了消息,你们村长出去了,村里人带他去镇上换药了,我们去他家看看。”
我问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廉钰笑而不语,只说了句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我看得出来,他现在要是不找出点什么,肯定不会放下对村长的怀疑,没有办法,便只能跟着他一起趁着夜色翻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推开正屋的门,廉钰掏出了手电,随后对着正屋每个角落开始细细打量。
看了一阵,我们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
里屋里一半的空间是炕,对着门的柜上面摆着村长儿子的遗像。
正对着炕沿的是一张桌子,上面一台满是灰尘的老电视,再还有的就是一个衣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摆设。
廉钰手上的手电照在村长儿子的遗像上的那刻,看向这张脸,我有种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的感觉,但廉钰没有吱声,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偷着溜进村长家,所以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奇怪……”廉钰小声跟我嘀咕着道,“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直觉告诉我,你们村长有问题,但他这也隐藏的太好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我就觉得是他多心了。
这会时间边打算叫他先离开,免得到时候被村长突然回来撞见了不好解释,可拉了两下廉钰,他却一动也不动。
我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廉钰正对着村长儿子的遗像一直盯着看,摸了摸底下的香灰,又抻着脑袋观察一阵,然后问我::“他儿子死了多久了?”
我说:“十六年。”
“一般遗像最多也就挂到三周,之后就会收起来。”廉钰说,“就算接着摆,也多是用牌位代替,你们村长他儿子都死了十六年,照片还一直留着,看来你们村长对他这个儿子很是想念。”
我说:“村长现在孤家寡人,而且就这一个儿子,说不想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这样不收照片,经常看一看,也没什么问题吧?”
“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直觉告诉我,一定有问题!”
廉钰说着话,直接将手摸到了柜子边上。
摸了两下之后,随后听到一声细微的动静,低头一看,然后发现摆着遗像的柜子下面有一个暗门,廉钰不知道摸到什么地方了,所以打了开。
将手电对准了后面照过去,当时我只见那是一个可以蹲着进去的入口,底下还有台阶。
廉钰见状轻笑一声,马上问我道:“对于这个情况,你想怎么说?”
我没吱声,因为根本没想到村长家会出现这样的一个暗门入口,因而面对廉钰的此番问话,我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廉钰倒是根本不看我的反应,立即蹲下身子钻了进去,接着回头冲我招呼一声:“走,下去看看!”
我听到这话,连忙跟在了廉钰身后。
下了几阶台阶,当时看到下面通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一个石床,上面摆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旁边地方还有一个凿出来的凹洞。
廉钰将手电扫了进去,里面摆着一个狐狸头的塑像,底下放着一个香炉,还有几碟新鲜的贡品,似乎是在供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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