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道见袁云再一次把求救的眼神投来,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老神在在的看着天空,悠然的走着脚下的道路,完全不想搭理。
袁云暗自一叹,对着曹昂赔笑道:“我和师父准备周游天下,四处救死扶伤,所以并不想在一处过多的停留,曹昂大哥的好意心领了。”
“果然如此,我也觉得你们师徒二人是抱着济世救人的想法,不过许都那边也有很多人需要救治,你们二位如果去了,必然可以救治更多人,而且有我曹氏支持,肯定会事半功倍,这样岂不是更好,所以……”曹昂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左老道也停了下来。
袁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二人神色有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很快便见左老道打出了一个手势,然后三人开始向着大路的边缘走去,躲在了高大的灌木之中。
虽然三人是走在大路之上,但是这个时代的所谓大路不过是一条拓宽的泥土路,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依然是荒山野岭,此刻能在这里走动的人,除了他们三个就只剩下追击曹昂的宛城兵士了。
果然,一队骑兵在远处的山道尽头冒了出来,这些骑兵所携带的三角旗上大大的写着一个篆字张,就像设想的一般,是张绣的士兵。这队骑兵一共二十来人,此刻已经奔袭了一段路程,所以现在只是放马前行,走的不算快,唯一让袁云三人感觉奇怪的就是这些人是从南面而来,难道张绣的追兵已经赶超了他们三人,追到了前面去,此刻正在返回?
“王大哥,刘表就是个软泥,他手下那些将领也都是久未经历战事的初哥,我们何必要和他们结盟,直接带了大军碾压过去就是,非要我们像孙子一样给他去送礼求和,我真是搞不明白了。”说话的是骑在前列的一位士兵。
在这个骑兵的前面,那个满脸胡子的王大哥低喝道:“你懂个屁,刘表是软弱,但是他的兵可不弱,之前我们主公的叔叔张济就是死在刘表手下,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议论上面的决定,这事还是军师贾诩决定的,军师算无遗策,你难道本事比军师还大?”
这话一出,本来还想说几句的那位骑兵终于压下了话语,然后随着一群人远远的骑了过去。
袁云听到这段话后,就已经明白往南看来也行不通了,不过他现在不是能做决定的人,曹昂已经明显把他师父左老道认成了话事人,而他这十五岁的少年就只能听之任之。
待那队骑兵远走,曹昂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刘表竟然和张绣结盟了,这事看来不妥,以父亲的性格,这次吃了大亏,必然会很快返回来报复,如果不知道张绣已和刘表结盟,恐怕会措手不及。”
袁云听着心中好笑,要不是你那好色的老爹曹操贪婪人家婶婶的美色,如今就该是刘表头疼怎么面对两方的大军,你这个宝贝儿子也不会被人赶的跟野狗一般四处乱窜。唉,曹操好色,还最喜欢收藏人妻,这事已经被传了一千八百年,即便是不用查询脑内的有机芯片,袁云也十分清楚,如今身在其中,更是感觉滋味很怪。
左老道没好气的踢了脚不知道在笑什么的袁云,然后才对着曹昂回道:“我们只要想办法早些返回许都,曹昂世子自然可以将这消息带到,也可以让你父亲出兵时谨慎些,甚至会放弃出兵,黎民百姓也可以少一次兵灾。”
曹昂听左老道这么说,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却也不是什么软弱的妇人之仁,所以立刻摇头道:“以战止战才是正道,如今天下大乱,不将这些豪强打怕打服,他们就会一直作乱,汉室江山也永无宁日,所以我父亲才会兴兵讨逆,兵灾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我父亲治军严谨,绝对不会无故骚扰百姓,左先生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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