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呼出心口一阵烦躁的闷气,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呕出,手中微微颤抖,正举着他的火枪,枪口由下而上直指那骑士的脑门,却因为准心的偏差,弹丸由对方的咽喉穿入了脑内,但依然是一击毙命。
骑士手里的长剑终于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则软软的倒在了一边,鲜血不断从他的嘴中,鼻中,甚至是咽喉中涌出,那暴起的眼珠中,原本愤怒的神情,似乎已经转变成了不甘,懊悔,惊讶,等等,一堆莫名的神态。
“主公!”随着一声大喊,另外两个骑士已经冲到近处翻身下马,然后齐齐跪在了那具尸体的旁边,他们似乎显得异常激动,不住得抱着尸体用另一只手撬砸着地面。
很快,曹昂已经带兵冲到近处,看了眼地上的尸首后,顿时吃惊道:“不想云弟抢了首功,这张绣竟然被你当场诛杀。”
袁云跟着也是大吃一惊,这他妈的就是张绣,这太荒唐了,张绣不是后来投降了曹操,最后病死在讨伐乌丸的路上吗?现在被老子一枪射死了,这算什么玩意?以后曹阿瞒诛除北方乌丸,不会拉自己去替代张绣吧?
浑身打了个哆嗦,袁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自己所经历的历史已经开始逐渐偏离轨道,而且越离越远,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真的无法说清了,脑子里最快速的想到了蝴蝶效应,当你改变一个小小的事情后,所面对的结果恐怕就是全局的改变,而一切似乎又变成了未知,张绣都被自己枪毙了,难保后面曹操又或是刘备、孙权不会被别人杀死,那么接着的三国呢?
苦笑一声,袁云很快就把那些莫名其妙赶出了脑海,按照原来的历史,曹家的结局可不是什么圆满结局,如今当了曹昂是兄弟,怎么也不可能看着他或是他的子孙落一个嫁衣的下场吧,改变就改变,混乱就混乱,老子还想提前把那司马懿给作了呢,看来没什么不可以的。
那两个还在悲痛张绣尸首的骑士,已经被曹昂命人抓了起来,一番询问后才知道,其中一个竟然就是贾诩。
贾诩此刻满脸都是一副颓然之色,面对曹昂时,也仅仅只是拱手一礼,然后漠然道:“曹昂世子胜了,如今形势反转,我已经成为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云嘴角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这贾诩后来也投了曹操,活了很久,自己现在要是把他也杀了,会不会改变更多的事情?这么想着,手就摸到了火枪之上。
贾诩似乎心有所感,立刻看向了袁云,然后笑道:“死前就做件善事吧,曹昂世子身边这位小兄弟,恐怕是得了嗜血症了,还是早些安置才妥当些。”
袁云一怔,心道放屁,用这忽悠别人还可以,忽悠我?哼哼,还嫩了点。寻思完,刚想反驳,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虽然对杀人这种事情已经不在抵触,但是却从未真的那么想杀人,自己此刻正手握火枪,心中是真的想就这么一枪打死贾诩,有这种心态那就是病态了。
心中微寒,立刻挪开了握枪的右手,袁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生病了,心理疾病可不是自己带的那些药物可以治疗的,这要如何是好?
“我就觉得主公的眼神不对,还真是犯了嗜血症,不过这也简单,等回到许都去趟青楼,抱着那些粉嫩的小娘子睡上一夜就好了……而且我石沉还有几个熟人,专门治这种新兵蛋子的毛病,主公只要……哎呦。”
没等石沉说完,曹昂一脚就把他踹飞了,然后才让小六带着袁云退了下去。
作为一军主将,曹昂接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最重要的一件就是眼前的贾诩,他要让对方彻底的投降,然后为自己所用,观自己的手下阵容,实在是需要一位像贾诩这样的谋士,这是绝对不能错过的一件事情。
袁云一路被小六带着走去了远处的一个高地,此刻已经入夜,微微的秋风已经有了很多凉意,被这么吹拂了一段时间后,袁云反是清醒了许多,于是在脑内搜索了起来,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成了神经病,这实在太可怕了。
“焦虑症,妈的,老子还真成神经病了。”搜索了一阵后,袁云冲口说道。
边上的小六一怔,迷惑道:“啥是焦什么症,是烤得太过导致的吗?”
袁云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却突然有些恍然了,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自己不仅要考虑新作坊的建造,还要考虑以后酒店对时局的作用和影响,而且许多等待自己去研发的新东西也压在了心里,这些全部装在脑子里,本身就是一个大负担,加之第一次随军远征,面对不确定的未来,自己常常处于一种不安全的感觉里,最近身边又不断的在死人,于是让他生出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想要发泄,想要释放,想要杀人,这就是焦虑症。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石沉刚才说的好像也没错,只要返回许都去青楼荒唐下,也许这份压力就可以得到释放,压力总是需要释放的,转念又觉得不对,老子才十五岁,这小身板还要好好发育,可不能胡来,妈的,石沉这混蛋就该拉去打板子,竟然敢来带坏自己这个小正太,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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