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你今日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唐突了,朕也很难替你遮掩。”刘协十分为难,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如何解决此事,这么多人看见了,自己要是武断了,恐怕后果一定不好看。
董毕立马哭的一脸鼻涕眼泪,哀声道:“陛下,这事真不关小臣的事情,都是那袁云一脚把我踹进房内的,这事不信你们问他啊。”
袁云闻言,立刻耸肩道:“这还真是冤枉我了,我这么一个小身板,如何踹得动董兄这么大个头的人?而且我想踹你,你就会老实的撅屁股给我踹吗?”
“无耻!袁云你向来都是无耻小人,做事油滑,说话不认,难道今日陷害我也要狡辩不成?”董毕大怒。
袁云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下,然后故作疑惑道:“我何时说话不认了?”
董毕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袁云怒喝道:“你之前辱骂我家祖宗,连董太后都没放过,说董太后是猴子的猴,而且还辱骂我妹妹董贵人,这些全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这话一出,不仅刘协皱眉,就连吴硕和种辑也紧紧的皱起了眉,这种赤裸裸的辱骂,怎么可能是一个正常人敢做的?况且袁云如此聪明之人,更加不可能了,董毕你要冤枉人也该找个合适点的理由啊,这谎话说的估计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刘协十分不耐烦的摇了摇手,然后说道:“董卿你切不要在这里污言秽语,这些话朕就从你嘴中听到过,你要再说可没人救得了你。”
吴硕也赶紧插话道:“是啊,董世子切莫慌乱,这些话咱们就当没说,不要再过多纠缠。”
说完,吴硕立刻看向了种辑,种辑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今日这件事情估计是董卿喝醉了,这才有了唐突佳人的行为,不过在青楼之内,这种事情也时常发生,算不得什么,陛下罚董毕一千贯,然后交于凌蝶姑娘做赔偿就是。”
刘协闻言点点头,道:“善,种卿所言极是,那就这么办了。”
“陛下,董毕穷光蛋一个,哪里有一千贯的钱赔给凌蝶姑娘啊?”袁云笑眯眯的又说了一句。
刘协顿时一怔,疑惑的指着董毕道:“董卿怎会是穷光蛋,朝廷的俸禄每次都有足额发放,这是为何?”
吴硕一惊,刚想转换话题,就见袁云唰的一声展开了自己的折扇,然后走到堂中,这才拱手对刘协道:“陛下,董毕卖了间宅院给小臣,奈何我支付款项后,他却把宅院给烧了个底吊,现在契约的期限隔日就到,按律法董毕就要赔偿我四倍的钱财,这笔钱交出来,董兄可不就成了穷光蛋了吗?”
刘协一想不过就是间宅院罢了,算不了多少钱,于是好心的替自己大舅子解围道:“这能有多少钱啊,既然是朕这大舅子欠下的,那就让朕来替他还了便是,不知董卿欠了袁侯多少钱财?”
袁云淡然的回道:“不多,十二万贯而已。”
刘协闻言差点从席位上晕倒,十二万贯!妈的,董毕竟然欠下十二万贯,朕现在就是把你妹妹董贵人给卖了,也弄不回这么多钱啊。
“陛下是天子,怎能替臣子还账的,这说不过去,于理也不和,所以这笔赔款还是要找董兄来才成。”袁云觉得再不替刘协解围,他估计会急出病来,万一自己把汉献帝刘协给急死了,那一定会留下千古骂名,这险可冒不得。
刘协立刻大喜,不过赶紧压抑了下小激动,然后欢快的接道:“善,袁侯所言极是,朕也觉得钱是董卿欠下的,那就董卿想办法来偿还才妥当些,如果欠钱不还,可就说不过去了。”
刘协话音一落,种辑赶紧劝道:“陛下切不可如此武断,那院子之前在朝堂上,不是已经说了是袁候所烧吗?难道陛下忘了不成?”
袁云耸耸肩,道:“种校尉这般说可有证据?您也是堂堂越骑校尉,信口雌黄可就大失颜面了。”
刘协倒是有些困惑,喃喃说道:“那日袁候与董卿比诗歌辞赋,不是赢了吗?那这火肯定就不是袁候放的。”
众人都听得一片茫然,不清楚这位天子的逻辑是怎么来的?比赛赢了就不是罪犯?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不过刘协就是这么一个儿戏的人,他认为自己的逻辑非常正确,于是扫了眼在场的众人,又接道:“那院子定然不是袁候烧的,哪有大才子没事去烧人家院子的道理?加之那院子还是他要买的,干嘛要烧掉?”
这句说出,只把吴硕、种辑、董毕三人噎得不行,还真的无法反驳什么了。
此刻伏完突然走了出来,然后来到袁云身边,这才拱手道:“袁候要让董世子拿出十二万贯的钱财,这恐怕有些太多了,他之前就花了大价钱,买了那邓八彩票的贩卖权,现在哪里还能凑这么多的钱赔给袁侯,不如老夫提个主意,你们两家参详一下。”
袁云现在根本不想理会这帮狼狈为奸的贵族老官们,只要自己一口咬死那董毕亲自画押的契约,他们就只能乖乖就范,所以无所谓的对伏完道:“伏校尉请讲,本侯自然认真听着。”
伏完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还趴在地上的董毕道:“董世子之前与袁候争夺那彩票的贩卖权,后来被你夺了去,如今你却欠下袁候十二万贯,那不如将彩票的生意分些给袁候,这样岂不就两全其美了?”
伏完说到此处,全场诸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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