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袁云才无奈的将两人分开,然后一人塞了一个糖葫芦堵住了嘴,这才领着两人开始往曹昂的新城府衙走去。
曹昂在新城的府衙不像许都城内的那么宽敞,主要就是为了节省土地,毕竟一千多亩的地方,要放下很多的作坊,其他地方的占地面积就要缩减。
看着自己两个弟弟灰头土脸的样子,曹昂苦笑一声,问道:“快告诉我谁赢了?”
曹彰一听马上高高举起的一只手,样子甚是光荣,曹植则撇撇嘴,自己走去了书架旁,然后翻了一本乐府诗开始读了起来。
袁云随手从书桌上拿了个果子,然后塞入嘴中咬了一口,这才问道:“今年科举不会也像去年一般凄惨吧?”
曹昂哈哈一笑,马上在书桌上翻了下,然后翻出一本册子,这才推到袁云面前回道:“去年我们从各地开始选拔,大家都是半信半疑,毕竟不论出身这种事可是史无前例的,所以参与的人少,不过郑玄老爷子依然从中选出了五人留在新城任职。
这下事情就有了变化,郑玄老爷子不断的发动造势,除了让自己的学生去宣传这五人,还四处去张贴云弟你的那种大字报,效果出奇的好,今年光是乡镇报名的就有两千人之多,按这个架势一层层考上来,估计最后至少能有几十人进入新城。”
“呵呵,看来想要出头的人还是很多的,一身才学却被出身所困而不能施展抱负,这绝对是最残忍的事情,现在好了,我们打开了这个缺口,必然会像火山爆发一般壮烈无比。”袁云说完,狠狠的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却咬到了果核,脆响甚至连曹昂都可以听见,使得曹昂都感觉非常牙疼。
袁云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珠,抽了抽鼻子,然后又对着空气龇了龇牙,发现牙齿没有断裂的可能,这才放心了些,这个时代可没有牙医,要是牙齿被果核崩断,那就一辈子要缺一颗牙过活,那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这时只听书房外一声喊,典满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抓着一份军部的战报。
典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袁云指着他手里的战报道:“曹昂大哥,咱们是不是也该跟你爹要些这种纸张的钱?这纸张造价不便宜,你爹直接一分钱都不给,就让我们每月给他送去三百卷,我们是不是亏得太多了?”
曹昂坏笑一声,道:“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前段时间才被我爹抓去打了十大板,今儿就忘记疼了?”
袁云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发现还是有些疼,于是转了话题对典满问道:“战报上说的都是啥?不会袁绍杀回来了吧?”
典满将战报递给了曹昂,然后才对着袁云回道:“曹仁将军平定了汝南后,刘备不知所踪,现在有情报说,刘备逃去了荆州刘表那里,然后就是北方的袁绍,袁大哥在幽州烧的一把火,现在越演越烈,叛乱一直从幽州烧向了袁绍各处领地,导致袁绍败退回邺城后,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整日都在忙着平叛。”
袁云扣了口下巴,按理曹仁早就该收复汝南了,他却拖了几个月,而且还把许都通往汝南的道路全部封锁,等到曹仁凯旋时,徐州的矿山基本都倒向了曹仁一边,那些本地的矿工头子们集体倒戈,导致新城少了很多原矿料的供应,要不是貂蝉师姐想方设法从辽东公孙度那里购买,新城的炼钢一定会大受影响。
不过徐州也不全是坏消息,如今在陈登家族的干涉下,徐州的一些矿山又恢复了向新城的供给,这件事情让曹仁百思不得其解。
他却不知道,袁云一直把控着徐州的码头,那里才是徐州如今主要的财源,矿山跟码头比,简直都不够看,所以只不过是威胁了下陈登,他要是不帮忙,那么徐州的码头就彻底关停,在这种威胁下,陈登哪有不卖力的可能。
如今几月一过,曹仁突然发现,他即便抢了那些矿山,却没法卖出矿料,那些倒戈的矿工头子们也突然发现,本来繁盛的矿山周边,竟然开始萎缩,他们自己也重新变得贫穷起来,而曹仁许诺的诸多好处,则因为矿山的没落,变成了没有下文。
陈登为此已经来求见了袁云几次,希望他可以重新接手矿山,但是被袁云直接回绝了,理由只说徐州的这些本地人毫无信义,不值得同情。
陈登竟然无言以对,毕竟是那些本地的矿工们见利忘义,受不住曹仁的利诱,选择了倒戈袁云。
袁云想到这,立刻腹黑的一笑,不让这帮人吃个大苦头,他们倒戈的成本就太低了,所以且让他们倒霉着吧,等师姐貂蝉的海运进入繁忙季时,再去考虑徐州矿山的事好了。
至于刘备嘛,现在去了刘表那里依然不会如意,很快就会被赶去新野,成为刘表的看家狗,守着对曹操的门户,这样倒霉的日子,他至少还需要享受六七年。
北方袁绍就更不用担心了,再过两年,这货就要被领地内的叛乱活活气死,从此北方袁氏就开始逐渐没落,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
苦笑,袁云扣了扣下巴,他自己也姓袁,这样把袁氏的一个大族灭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祖宗会不会怪责,但是转念又想到自己是个穿越者,说不准自己这一脉的袁氏家族,就是自己创造的,但这么一想又觉得太过荒唐,那自己是自己的祖宗还是子孙呢?
“且糊涂着吧。”袁云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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