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蔡文姬,这才笑道:“因为我们夫妻可是最好的老师,曹司空这是要好好的锻炼自己的几个儿子,所以才让他们跟着去洛阳学习。”
蔡文姬呵呵一笑,道:“可不关妾身的事情,曹司空就是想他的这几个孩子跟着袁朗学仙家的本事,妾身的学问可没这么大诱惑力。”
蔡文姬话音一落,就见一个小脑袋从曹清河这间屋的窗口冒了出来,然后一脸幽怨的说道:“我也要跟姐夫去洛阳,姐夫帮着在爹爹那边求下情可好?”
曹节说完,就开始嘟起了嘴巴,一脸都是幽怨的神色。
袁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不好,我要去洛阳吃香喝辣,带着你可麻烦的紧,不带不带,而且你一个大姑娘家,再过一年也就及笄了,还跟着到处瞎跑啥,赶紧准备着选个好夫家才是正紧。”
曹节瞬间变得脸红起来,很是生气的在窗台上拍了拍,然后大声道:“不嫁不嫁,谁都不嫁,我曹节自己就可以养活自己,干嘛还要找个人来分我的财产?”
说完,曹节一扭头就跑去了花园一边。
蔡文姬看着消失了身影的曹节,只能摇头苦笑,然后走到曹清河的卧榻旁,道:“这次琰与郎君去了洛阳,家中事情可交于大姐,外面的事情可交于依依,清河儿只要顾好孩子就是,切不可忘记。”
曹清河抚摸了下怀里孩子的脸颊,这才点头回道:“文姬姐照顾好袁郎,家中之事放心就是。”
说完,曹清河看了眼袁云,然后甜甜笑道:“待清儿大点,我们娘两就去洛阳瞧您。”
袁云呵呵一笑,摇手道:“还是我来看你们妥当些,不过这次过去也就是三年时间,眨眼就过,其间逢年过节我肯定会返回家中,清河儿勿念,照看好我们的孩儿就是。”
柳依依这时马上把肚子挺高了几分,然后在袁云面前晃来晃去走了几圈,见袁云终于转过头来看自己,立刻很是温柔的摸了摸根本不凸显的肚子道:“郎君有何要交代的,妾身洗耳恭听。”
袁云对于这个妖精从来都是又爱又恨,见柳依依如此模样,只能顺着她的脾气道:“依依也多注意身子,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府外的生意交给苏杰,你自然可以放心,至于南越那边,且让邓八等人去折腾就是。”
柳依依见袁云关切自己的肚子,当然十分高兴,于是也收起了小性子,有些不舍的问道:‘郎君准备何时出发?’
袁云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然后很是无奈的耸肩道:“也就这两天了。”
售楼交给了返回许都的夏侯楙与伍勇,新城重新掌控在了曹昂手中,张辽早已先一步去了洛阳布防,贾诩也随军而去,至于在袁府修养的郑玄与华佗,在新城内的袁家宅子重新建好后,就匆匆搬了回去,对于他们而言,接下来的研究才是重点。
曹仁这次终于老实了很多,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捣乱了,这反是让袁云有些担忧,曹仁既然如此能忍,那就证明司马懿在洛阳必然有大作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至于那个冯氏的三子冯秀,袁云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于是特别向曹操申请,说是洛阳与弘农相近,需要冯秀一起前往效力,而且还必须跟着这次的大队人马一起走。
冯秀在接道朝廷的命令后,就突然感觉不对,于是准备托病不出,谁知登门颁布诏书的就是袁云本人,他才不会在乎冯秀生没生病,直接带着一众医疗兵前来,然后将冯秀直接从床上抬上了担架,一众想要来阻拦的冯府家将全部被打断了腿子,并且收押进了大牢,理由就是两个字:抗旨!
冯秀这次终于有些怕了,袁云作为火药军的统帅之一,随行的自然氏火药军,这些军卒经过长安一路大战的洗礼,早就是杀才中的滚刀肉,对于冯秀这种纨绔根本瞧不起,加之都知道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破坏袁候的生意,于是一路上总是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冯秀的营帐内会突然出现一条青蛇,又或是冯秀的车架总是短轴,最可怕的一次是马匹突然惊了,然后拖着冯秀一路狂奔,差点掉到山沟里去。
冯秀十分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他既不感言,也不敢怒,袁云就是统帅,他要是想在自己军营内弄死个把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也是想清楚了这些后,他才第一次发现,自己之前针对袁府生意做的小手脚,实在是非常不值当。
不仅没有阻止那些宅院的贩卖,反而还帮着提高了好些价钱,而为了这次行动,冯氏可是付出了莫大的代价,那就是曹昂突然宣布,因为新城的供应不足问题,所以取消一切与冯氏的生意来往,以后不管新城再有什么好东西出产,都将不再有冯氏的份额。
冯秀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记起出门时,大哥与二哥的千叮万嘱,那就是不要得罪许都的袁云,自己也是因为这句叮嘱,才对袁云有了怨恨,尤其是见到袁云比自己还年轻一两岁时,那总骨子里的傲慢就再也无法遮掩,如今闯下如此大祸,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收尾了。
正在这位大少爷躲在营帐中苦恼时,只见一位军士跑到了门口,然后抱拳道:“冯三公子,我家大帅说了,今日扎营有些早了,所以特别邀请您去打猎。”
冯秀嘴角不断抽搐,然后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冯氏护卫,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差点尿裤子,因为这两名护卫一脸的决然神色,似乎已经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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