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学院内的宿舍却相当拥挤,无奈之下大部分都搬去了学院的外围,那边马钧已经修建了很多宿舍,每个都非常精致,专门给这些求学的书生居住,甚至连跟他们一起来的家属也有分配。
因为学院外围那些宿舍的缘故,导致人口相对密集了起来,所以在学院附近竟然也产生了一个新的集市,这些完全出乎袁云的预料,商人这种职业果然是最会钻空子的,一旦发现商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如今学院的集市主要都是贩卖一些生活必须品,以及各地收集回来的杂文备忘录,这些东西在先生学子们眼里就是他人的游记书籍,但是在袁云这里就是重要的情报来源,所以无敌会固定派人来这里收集。
由此,天下的形式,袁云就可以更早的把握。
郑玄的办公室背后就是一片耕田,他老人家现在很少上课,基本就是客窜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理这些农作物。
至于授课的事情则都交给了他的次子郑善,和一些门下的弟子,这位郑善算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儒生,颇有几分乃父的风范,诗经礼乐也是无所不通。
本来在郑玄痛失长子后,这位次子就可以接替他的官职,奈何郑善的脾气有些忠厚,所以不适合官场,如今在学院内做先生,倒也让郑玄放心不少。
进入了郑玄的办公室,老爷子正在一个花盆前蹲着,在他的办公室内堆满了各种农作物,而且还是以盆栽的形式培育的。
次子郑善见袁云进来,赶紧去一旁泡茶,临了还知会了父亲郑玄一声。
郑玄听到袁云来了,才收回了注视着花盆的眼光,随手指了指一张太师椅,这才说道:“来的正好,老夫刚好有事与你说起。”
袁云一听到来的正好几字,立刻就感觉头大如斗,这是又要逼债的节奏啊,可是自己此刻也不能马上变出粮食来,如果老爷子现在说起扩大学院一事,就只能使用拖字诀了。
让袁云意外的是,郑玄没有说新建教学楼的事情,而是有些无奈的叹道:“前几日老夫有个朋友从荆州过来,说是刘景升想邀约老夫前去一见。”
袁云听着一怔,疑惑道:“刘表怎么突然要邀请老爷子您了?他不会是有什么坏心眼吧?”
郑玄皱了皱眉,不悦道:“刘景升忠厚之名远播,你小子怎可以如此胡说八道,他让老夫前去只是慕名罢了,老夫寻思着可以去见上一见。”
袁云立刻担忧起来,道:“此去路途遥远,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折腾了,万一……”
袁云没敢往下说,郑玄却听明白了意思,马上就摇手道:“老夫的身子,老夫自然清楚,这次老夫去荆州主要就是为了洛阳头疼的粮食,在我们还没有把杂交水稻等技术铺开之前,洛阳就只能依靠别的地方供粮,这是绕不开的一条路,如果我能说动刘景升与洛阳贸易,这样我们立刻就能去除一个大烦恼。”
袁云虽然十分不情愿郑玄这么大年纪还东奔西走,但是一听到粮食二字,立刻就软了下来,这个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北方要打下来至少还需要两年,洛阳自己的耕田要正常产粮,也需要至少两年,这是一个死结,根本无法解决。
不过很快袁云又想到一件麻烦事,于是苦笑道:“如果要从荆州运粮过来,势必要经过新野,刘备如今就在那里,他肯定不会让这些粮食顺利通过,我看老爷子还是别忙乎了,让我去想些别的法子就是。”
郑玄一怔,转瞬就不悦道:“都是你小子四处招惹仇家,现在可好,周边都给你得罪完了。”
袁云尴尬一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了,刘备是个什么人,老爷子您也最是清楚,这样的人不得罪就是在纵容,焉能让他猖狂了去?”
说完,袁云再次抱拳,道:“粮食我总有办法解决的,今日早间还收到了宛城的消息,去年秋收他们那边大熟,说是可以交易一批粮食过来,然后换我们更好的耕具与新造的水车。”
郑玄点点头,有些担忧道:“就是不知道宛城能送多少粮食过来,他们巴掌大的地方,就算是丰收,估计也多不了多少。”
袁云跟着一叹,道:“有一点是一点吧,如今我们洛阳的存粮还算充足,再坚持一年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这粮票的制度要再实行的久点罢了。”
郑玄苦笑一声,道:“北方要是早些平定,兴许我们明年也就不再为粮食头疼了,不过今年曹司空是肯定要动手的,这一下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战争最后倒霉的就是老百姓。”
看着郑玄一脸的矛盾,袁云再次暗叹一声,今年曹操肯定是会出兵攻打邺城的,可是按照历史的记载,这一次没有成功,被全力赶回的袁尚所退,真正打下来也要明年了。
想完,袁云一呆,如今这历史的可信度还有多少?已经发生了很多改变了,如果今年曹操出兵一口气将邺城夺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想着顿时有点跃跃欲试起来,如今火药军已经不是当年的杂军了,而是拥有大炮的热兵器武装,真要与袁尚对上,谁也难说谁胜谁败。
心中的念头一动,袁云就有点坐不住了,之前曹昂就说了,这次北伐自己也要被抽调参与,那不如多投入一些火药军,如此胜算才更大一些,何必等到明年再攻下邺城,今年老子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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