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这几日也没闲着,他不像袁云,只关心一些民生的事情,这些时日他都混在侠寨的校场上,自然是把这些平日的训练全部看在了眼内,记在了心里,就是想要评估一下这些人的战力,就目前来看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些侠寨内的子弟训练时非常刻苦,没有一人偷蒙打混的,因为这些人多少都有一两个家人被张鲁迫害过,所以在他们的心里,训练就是为了寻仇,自然是人人奋勇卖力。
等到袁云一众人终于在第二日准备上路的时候,巧雅已经将偌大的杨阿若府衙重新收拾了一边,绿树花草几乎每样都是按照巧雅的喜好布置的。
对于这一点,整个府衙上下没有一人反对,尤其是杨阿若,在巧雅离开后甚至下令,让仆役们一定要照看好这些花花草草。
“我们离开的时候,侠寨内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分别来见过属下。”庞统坐在袁云的车架内,突然冒出一句。
袁云听着一乐,道:“他们不来见我,却去见了你,看来还是放不下啊。”
庞统摇了摇头,道:“他们只是面子放不下罢了,当年主公阵斩张绣,那也是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论仇恨什么的,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在战阵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里可以有半点留手,所以这方面他们其实已经不再记恨主公了,他们更多的是在担忧。”
“担忧?”袁云一怔,转瞬就问道:“他们担忧什么?”
庞统回道:“胡车儿与张先是担忧主公会将张绣的遗孀赶尽杀绝,此刻张绣的唯一独子,就在这山寨之中,他们自然会担忧日后一旦被洛阳招安,这位张绣的独子就没法活了。”
袁云哈哈一笑,道:“小人之心什么来着?我是那样的人吗?区区一个独子罢了,我可从来不在乎,更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他们真是白担忧了。”
庞统闻言也呵呵笑了起来,接着建言道:“主公这次回了洛阳,可让贾诩老先生修书一封,只要将其中关键讲明白了,相信胡车儿与张先必然可以安心,如此侠寨被招安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袁云点了下头,贾诩当年就是胡车儿与张先的军师祭酒,自然他说话还是可以被信任的,这么想着倒是心中有些奇怪了,这次出来时,贾诩是知道他袁云会来侠寨的,为何那时不直接给自己修书一封,以贾诩的聪明,绝对可以猜到这封信的价值,但是他却没有行动。
奇怪啊!
袁云暗叹一声,寻思着等回到了洛阳,定要仔细询问一下贾诩。
袁云的队伍一路向着东面而行,不日就进入了宛城地界,去时曹洪是不知道的,但是等到袁云返回时,这消息就再也隐瞒不住了,所以当袁云一众人经过宛城时,曹洪就摆开了阵势,而且规模十分庞大。
袁云其实很讨厌这种所谓的欢迎模式,但是架不住人家的一片热情,加之宛城的百姓也是非常感恩,于是队伍只能在宛城又逗留了五日。
当袁云一行人离开时,大家都获得了满足,曹洪得到了一批新的水泥和农具,甚至还得到了一些钢料,自然是分外的欢喜,对于欢迎仪式所用的花销,直接就可以忽略了,并且寻思着,以后只要袁云经过宛城,就必须再搞这么一次,因为收获实在太多了。
袁云的付出也不是白给的,他只是要求曹洪,在洛阳上书朝廷,希望放开对于侠寨的封锁时,曹洪可以提供有利的建言,然后让宛城与侠寨以后正大光明的做生意。
对此,曹洪自然也是千肯万肯,因为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毕竟跟谁过不去,他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在宛城逗留的日子里,袁云同时收到了襄阳的消息,刘表终于病死了,他这一死,整个荆州立刻动荡了起来,所有台前的,台后的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而至于蔡瑁能不能压制的住,那就只能看他的本事了。
而且袁云总感觉蔡瑁在与刘备的交锋中,不会占到太多便宜,毕竟与刘备相比,蔡瑁真的上不了台面。
不过荆州不管谁以后当家作主,袁云都觉得是一件好事,因为等到这些荆州的势力分出胜负时,西凉应该已经攻克了,那时再调转矛头来收拾荆州的这些人,简直就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另外一个消息,就是马钧的蒸汽机终于安装在了大船之上,为了方便工程进度,貂蝉竟然将造好的战舰直接托运到了洛阳码头,马钧就在那里直接进行了收尾工作,一切都非常顺利,当不需要风帆的大船在大河之上可以动时,听闻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甚至还有些愚昧的人纳头就拜。
而从北方返回的曹昂也亲自看到了这一幕,他在信中不断的用‘神迹’二字来形容他的心情。
对此,袁云只是呵呵而笑,然后吐出两个字:“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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