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听曹庄说完,立刻会意的与许褚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强忍着笑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只有一边的夏侯惇有些着急,毕竟在他而言,不管是曹仁的兵,还是他自己的兵,都是曹氏的力量,任何损失他都不会痛快。
“曹庄赶紧领路,老子陪着袁小子一起去见主公,曹仁那货还敢告状,妈的,玩忽职守的就是他自己,奶奶的!”
许褚说完,也不等曹庄回话,已经大手一挥,对着远处正守候的苏由吆喝了一嗓子,不多时,苏由就牵着三匹战马走了过来。
看着已经在许褚手下效命的苏由,袁云嘴角就不住的抽搐,妈的,当初被许褚这个老混蛋给蒙混过去了,结果后来等自己派人去寻这苏由时,他已经在许褚帐下效力一个多月了,而且上来许褚就给了他一个偏将的位置,可是把这个未来的猛将乐坏了。
几人再没有多话,而是骑着马向着邺城内奔驰而去,身后瞬间就汇拢了一大批侍卫,这让袁云感觉十分的威风,黑社会老大出门,讲究的就是一个排场,那必须人多才成。
等到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曹府时,天色已经变暗,此刻加上北方的风雪一吹,袁云的鼻子就还是不住的抽抽,之前黑社会老大带着一帮小弟出门的雄风,自然再也看不见了。
进到曹府内,几人都是熟门熟路的去了曹操的书房,此刻那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里面甚至可以看见热气往外冒,因为曹操最喜欢的就是冬天用地热,而且还非要下人将之烧的异常热,无内无外整个就是冬天和夏天的区别。
曹操本来很俭朴,之所以这般浪费,就是因为那些用做燃料的煤炭,都被曹清河当做孝敬,全部从袁府内支出了。
看着冒着热气的窗户,袁云皱了皱眉,然后头一低,从门口的厚门帘钻了进去,进到屋内就感觉阵势庞大,很多人都到了,不仅有一脸许久不见的曹仁,还有一脸晦气的陈群,郭嘉与荀攸也在座位之中。
袁云选了一个角落正准备坐下,就听曹操哼了一声,道:“都是侯爵了,怎么次次老老夫的书房总是喜欢坐角落里,你每次都是来看戏的?”
袁云嘿嘿一笑,将还没沾着坐垫的屁股又抬了起来,然后拱手道:“曹司空教训的是,那本侯就坐郭嘉军师边上好了。”
说完,袁云也不等郭嘉反对,已经挤到了郭嘉身边,他一路赶来身上黏得全是卷起来雪泥,郭嘉瞬间就是一脸的嫌弃加鄙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袁云坐下。
“喂喂喂,过分了啊,让袁候这么脏的身子坐我边上,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你干嘛还拿我的袖子搽脸?”
袁云等郭嘉说完,脸上的泥水也擦干净了,这才嘿嘿一笑,低声道:“曹仁又在怎么控告我的罪状了?”
郭嘉闻言,立刻瞄了眼还在正中站立的曹仁,然后低语道:“说你要害他性命,所以才让那些火器在半路上都炸了。”
“哈哈,痛快,可惜没炸死这个老小子。”袁云随口答了一句,却因为笑的有些大声,而招来了曹操的瞪视。
“袁云竖子,你给老夫那些火药弹都是劣质的货色,这次来邺城的路上全部炸了,使得老夫手下儿郎死伤千余人,这罪责你如论如何无法逃脱。”曹仁也听到了袁云的笑声,瞬间他就气炸了肺,于是大嚎一声。
袁云见曹仁一脸怒容,只是搓了搓手,然后笑道:“曹仁将军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洛阳的产品不合格,这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曹仁立刻对着曹操一拱手道:“主公,那些火药弹为何在火药军就不炸,在许褚与夏侯惇那里也不炸,偏偏在老夫这里就炸了,你这难道不是公报私仇?”
袁云听曹仁如此说,马上大大的哦了一声,然后对着许褚拱手道:“许褚将军,为何你家的火药弹就不炸呢,您可否给小子作答?”
许褚哈哈一笑,然后拍着大肚皮就站了起来,接着三步两步走到曹仁面前,还故意挺了挺胸膛,这才哼了一声,道:“因为你曹仁是蠢货啊……”
等到许褚说完了火药弹的保养和运输注意事项后,曹仁就无话可说了,尤其是当许褚抬着他高八度的嗓门,说曹仁将洛阳派去的工匠全部赶出家门时,曹仁就更加的无言以对了,所以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自然就再也刮不到袁云身上了。
不过袁云这次倒是好人了一些,没有对曹仁穷追猛打,而是将话题一转,说道了北伐乌丸一事上,曹操见袁云如此懂事,也不再追问曹仁火药弹误伤的事情,借坡下驴,将曹仁扔在了一边,开始与在场诸公商议起了乌丸那边的情况。
此事郭嘉见所有人都认真听着曹操在那说话,马上就拉了拉身边袁云的衣袖,然后低声道:“袁候,你这又准备怎么折腾曹仁将军,他现在已经够倒霉了,你不会还不打算放过他吧?”
袁云嘴角立刻上扬了几分,然后给了郭嘉一个知我者的眼神,瞬间两个聪明人就互相对视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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