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河一怔,随即点头道:“你不在的日子里确实来的比较勤,清宝儿有他们三个陪伴,倒也不那么无聊了。”
袁云点点头,又道:“李姨娘有来问过吗?”
曹清河回道:“之前来打过招呼,有时还会接了清宝儿和妾身去她哪里坐下,最近倒是相处的很好。”
说到这里,曹清河停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竟然眉头一皱,道:“先不说李姨娘的三个孩子,咱们的清宝儿最近可有点不像话了,昨日妾身看他在凶一位下人,似乎那下人说了什么,惹得清宝儿十分生气。”
袁云闻言心中立刻警觉了起来,真的是那句老话啊,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样子,过去在自己的影响下,袁府上下都比较平等,打骂下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真要犯错了,自然有石沉会按照规矩处理。
看了眼还在一边洗漱的清宝儿,袁云果然发现那个伺候他洗漱的侍女有些紧张,完全不像伺候自己的几名侍女一般随意。
“后面严令不得让曹乘、曹整、曹京三人再来府里找清宝儿。”袁云淡淡的说了一句。
曹清河一惊,道:“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
袁云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那三个家伙绝对没教给清宝儿什么好东西,再让他们接触的时间长点,恐怕就真的要出事了。”
说完,袁云直接站起了身来,然后说道:“一会我带清宝儿去火药军营地转转,你去知会卞姨娘一声,就说傍晚时分我会去拜见。”
曹清河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愚笨,从袁云的话里就闻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而且这还关系到她的孩子,所以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柔顺女子,脸色立刻大变,袁云甚至可以在她的眼中看见杀意,这下倒被吓得不轻。
一阵劝慰后,曹清河才算冷静下来,这时才皱着眉道:“袁郎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有人在背后算计,妾身一定不与他甘休,即便是李姨娘也不成。”
袁云点点头,心里确实一叹,因为这位李姨娘的品性,他还是有些耳闻的,贪财不说,刻薄寡恩更是家常便饭,听闻在曹府内杖毙下人的最多是卞氏,下来就是这位李姬。
可是卞
乃是执行家法之人,杖毙下人多半都是立规矩,这位刘姬也不时的杖毙下人,就可以想象此人实在很是冷血。
而这位刘姬现在主动找上门来,还让她的三个儿子当先锋,这中间恐怕绝对不简单,如果说是图财,那应该找他袁云这个当家才对,就像卞氏做的那样,找一个几岁的孩童,这就非常诡异了。
见曹清河已经带着袁清开始用早膳,袁云招来了石沉,然后吩咐对方邀请曹庄和曹冲一起去火药军营地练习火枪,要说谁对曹府内院最熟识,那就要属曹庄了,剩下的就是曹冲,而想要打探曹府内院的情报,其实最好的是找曹节,可惜这个小妮子如今在洛阳。
等用过早膳后,曹庄与曹冲如约而至,最兴奋的自然是曹冲,一个劲的在催出袁云快些,而对于袁清则总是摆着一副大人的模样,然后逼对方喊自己舅舅,都被袁清喊了十几遍了,他依然乐此不疲。
袁云这次选择了骑马,而将儿子和曹冲扔在了车架之内,曹庄则紧随在身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袁云突然问道:“曹乘、曹整、曹京三人最近经常出入我那院子,他们难道都没有课业吗?”
曹庄听到这三个少年的名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最后还是微笑着答道:“这三位公子的课业都是请了专门的先生教授,只是他们是不是有去上课,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都是李姬在负责打理。”
袁云哦了一声,又问道:“李姬最近似乎也与清河儿走的很近,之前清河儿在曹府内,听闻即便是生病,对方也不曾搭理过,现在倒是奇怪了。”
曹庄呵呵一笑,道:“袁候现在乃是大人物了,不足万数的火药军,硬是拖住了十万凶猛的乌丸骑兵,还歼灭四万有余,如今谁还敢小瞧袁候,所以李姬想要套些亲近,也是可以想象的,毕竟李姬最爱钱财……呃……”
“曹庄兄弟不必慎言,你也最了解我袁云,该说什么尽管说便是。”袁云见曹庄突然住嘴,只能鼓励一句。
曹庄在洛阳时也多与袁云喝茶,袁府的酒也没少喝,所以心里确实对袁云比较熟识,知道对方绝对不会使用什么小算计,想完只能摇了摇头,道:“李姬这人比较市侩些,如今袁候的声望如日中天,她肯定是要来巴结的,她的三个儿子虽然不被主公看重,但是她本人却不这么想,到现在还常劝慰主公给她的儿子封侯,一直都被主公回绝,如今恐怕是打算与袁候走得近些,好从这边来打通关节吧。”
袁云听曹庄如此说,心里倒是放心了下来,要是李姬真是如此打算,那就简单很多了。
就在袁云觉得安稳了一些时,只见曹冲从边上的车架内探出了脑门,然后说道:“李姨娘要是真的打算巴结姐夫,就不会让她的三个蠢儿子来祸害清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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