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看了眼船上的曹丕,然后迷惑的答道:“主公,难道你真的打算宴请曹丕公子?”
袁云也看了眼曹丕,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想。”
小六迷惑的时候,船上的曹丕可不迷惑,他看着袁云与随从在那小声的交头接耳,还不时的望向自己,立刻会意,认为袁云真的在安排半路劫杀自己的任务,吓得他还没等岸边的欢送仪式结束,就急急忙忙的命令开船。
由于曹丕的急切离开,码头负责欢送活动的官员十分错愕,最后也只能取消了后面的活动。
袁云这个时候才满意一笑,对于这种无聊的仪式能早些结束而开心不已。
下午时分,夏末秋初的烈日依然凶猛,马钧和蒲元早早用硝石准备好了冰块,弄的锻造作坊的主管小屋十分凉爽,因为一会袁云就要到了。
蒲元坐在一边喝着葡萄酒,这种西域特有的酒水,如今在洛阳十分流行,尤其是夏日饮用特别顺爽。
马钧不喜欢白天喝酒,所以只是陪在下手位置吃着瓜果,现在水果已经是洛阳百姓的餐桌必备了,每家每户不在桌子上摆点,就感觉很没面子。
“如今咱们过的日子是不是太奢侈了?”蒲元突然发问。
马钧愣了下,随之就是呵呵一笑,道:“主……主公说了,这……这些都是我们双手赚回来的,理……理所当然的该享受,你大儿子的订婚礼就该排场些,结果……结果你这老小子竟然担心超过那些贵族的规模,最……最后选择了关门宴客,丢人啊。”
蒲元嘴角一歪,不悦道:“老子又没缺你的那口酒,你抱怨个屁,不过这事确实老子做的小器,主公从西凉回来时,还发脾气了,说是后面孩子大些举行婚宴时,必须好好庆贺一番。”
马钧见蒲元不愿意多谈他大儿子的婚事,于是呵呵一笑,然后指了指远处几栋特别高的楼台道:“当……当年我们初到……初到洛阳时,哪……哪里会想到能有今天的成就,更……更别提每日喝酒吃肉,还……还有蔬果享受了,这日子当真是过得让人都不敢想过去。”
蒲元将杯中的冰镇的葡萄酒一口喝尽,这才打着嗝道:“主公的本事大,我们就跟着有好日子,咱们洛阳只要主公在,这日子还能过的更好,你可知道我那小儿子在学院都在学啥?学的是医术,而且还是华佗老先生的真传,我小儿子告诉老子,说主公专门在学院开辟了这门学问,就是要培养出大量的医者,还说以后咱们洛阳要实行全民什么医保,就是洛阳户籍的百姓都可以免费瞧病。”
马钧一怔,转瞬才似乎明白过来一般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才笑道:“难……难怪前端日子学院让我打造了大量的刀具,还有很多器具,送……送来的文书可是盖了主公的印信,原……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那么多的刀具和器具,他们用的完吗?”
蒲元蔑视的瞧了眼马钧,然后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小儿子那批学员就有三百之数,而且在我小儿子之前,已经有好些人毕业了,此刻都在火药军中服役,等到退伍了,就会在洛阳官家的医馆中执役,这什么医保,我看是不远了。”
马钧呵呵一笑,刚想接话,却见一个锻造作坊的侍卫跑了过来,然后抱拳道:“两位大师傅,袁候马上就到了,他的车架已经在进作坊工地的路上了。”
蒲元扫视了一眼桌面上摆着的酒壶,赶紧收拾了起来,并且吩咐几名徒弟送来新的葡萄酒,还小心翼翼的从一个木盒中捧出了一个透明的琉璃酒杯,直到这些东西都摆好了,他才安心的做在了一边。
马钧就比较简单,将水桶内洗好的水果端了上来,然后就再走去了门边,准备迎接袁云的到来,稍微早些时候,他们就收到了信息,今日袁云打算过来与他们唠嗑,没有什么正事,就是过来闲谈。
很快,随着门口马匹和人的声音传到,袁云的车架终于缓缓驶入了进来,锻造作坊因为经常要进出一些巨型的东西,所以大门也建造的十分巨大,袁云的车架在这偌大的门下,显得十分渺小。
等到袁云下了车后,立刻看见了蒲元和马钧拱手而立在外面,两人虽然一脸的笑意,但是礼数却一点都不敢落下,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些诚惶诚恐的表情。
袁云暗自一叹,知道他们不像石沉和小六,这两个老工匠因为出身贫寒,所以到了今日已经对阶级地位这种东西看得极重,想要改变他们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估计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袁云随着两人进到屋内后,才一坐下就直入主题,道:“今日说是来闲谈,不过是晃人耳目,我来的主要目的是需要制造一批器械,这事必须你们两人亲自监造,最好不要加他人之手。”
说话的功夫,袁云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堆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各种机械器具,而且各个都显得精致小巧。
马钧只看了其中一张,立刻欣喜道:“原来钩锁还可以这般制造,这当真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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