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

“爷爷……”

“爸……怎么了……”

叶老爷子的手始终按在电话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外的方向。

他苍老的手指，在轻轻地抖，一向坚定炯亮的目光，瞬间失尽了颜色，就连嘴唇，都在轻颤。

“我要，去一趟临城。马上。”

他霍然起身，却因起得太猛而险些晕倒，叶奉国和吴颖连忙扶住他。

慕晴双腿一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几乎让她窒息。

“爷爷……是不是天熠他……出事了……”

她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老爷子没有回答，门外缓缓走进来一队穿着军装的人。

为首的那一个，慕晴认得，正是那天在会所逼着她喝酒的男人，叶天熠队里的弟兄，洪江。

他双手捧着一身叠的整齐的军装军帽，向叶老爷子恭敬递去，他身后的众人，每一个都是眼睛通红，行着军礼……

老爷子瘫坐在身后的沙发里，平素形同洪钟的嗓音，一下子变得沙哑，陈缓，而苍老，“天熠他，什么时候，走的。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他现在，在临城，还是，回了宁城。”

洪江哽咽的声音，徐徐响起。

“队长在昨天晚上七点四十分到五十分之间，离开了我们。他现在，在临城。对不起，我们没能把他带回宁城。因为……因为……”

洪江几度哽咽，终于嚎啕大哭。

“因为队长他已经……被炸到……尸骨……无存……”

强忍着心头剧痛，听到那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慕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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