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山林深处,怎么会有地震,自宗门立派来,可从来没听说过这里会有地震?”旁边一位血手宗弟子马上反驳道。
“那一定是宗门的哪位长老在修炼什么奇功,又或是有哪位师叔、师兄突破了,这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一位入门时间稍长的血手宗弟子解释道。
一时之间,血手宗上下略显慌乱,好在这种震动仅仅持续了不过数秒,然后就渐渐平静下来,众人这才稍稍心安。而机密议事厅内的争斗却远远还没有结束。
就在刚才的剧烈炸响中,方天佑被再次炸飞,由于没有防护光罩的阻挡,方天佑的身形结实地撞上了坚实的洞壁,将洞壁撞出一个深深的人形凹洞。
钱贯天同样被巨大的能量炸飞,只不过比方天佑稍好,只是撞塌了一方洞壁后,马上又弹了回来。
只是样子也是狼狈不堪,衣物被炸损成了破布状,灰头土脸的有点像乞丐了。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的嘴角接连抖动,连吐了好几口鲜血,显然也是受了内伤。
尽管灰头土脸,仍然能够看得出,他脸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红润。细心查探之下,甚至还能看得出他浑身在轻微的抖动。
这种抖动,像是触电一般,又如人冷得打颤,知道内情的人才会明白,他这是被方天佑同时具有天雷能量和阴寒之气“天雷斩”所伤的结果。
“咳、咳……”随着两声轻咳,又是一阵土石落地的声音响起,方天佑挣扎着从凹洞中挣了出来,虽然满嘴的血渍,胸口也受了伤,眼角却是涌起更加疯狂的战意。
“宗主,宰了他!”那面相充满戾气的长老见方天佑如此情态,心中不爽,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冲着钱贯天说道。
“对,杀了他!”其他三位长老也立马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刚才方天佑与钱贯天的对决,威势太强,将四人差点从石椅上震下,情急之下没能将防护罩维持住,造成宗门震荡。
四人虽然将这归结于他们并没有出全力维持防护阵法,一时大意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但毕竟觉得脸上无光,都将过错记在了方天佑身上,此时再顾不得探究方天佑的身份。
“来吧!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方天佑轻喝一声道。话虽这样说,但方天佑其实也是很谨慎地戒备着,抬手服下了一粒天灵丹、一粒养魂丸和两粒真元丹。
刚才的交战,方天佑强行提升“天雷斩”的威力,耗尽了过半的神识和真元。却没有想到还是没有挡下钱贯天全力一击下的狂龙怒角,被打成了重伤。
“哼,你们重新维持好阵法。我就不相信,他没有了那件法器,还有什么凭仗能够伤得了我!”钱贯天语气中充满着不屑,又似乎有几分不甘。
自从当上血手宗宗主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在与人对战中这样狼狈过。尤其这一次的对手还是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因此,他现在已经是打出了真火,恨不得将方天佑生吞活剥以削心头之恨。更何况方才的打斗中,他是占据了上风的。方天佑明显受伤严重,而且连法器天雷杖也被打爆成了一堆碎木屑。
对于天雷杖的爆裂,方天佑其实也是很可惜的。不过感应到钱贯天招式的强大后,方天佑也不得不全力催发“天雷斩”,否则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倒在那一招“狂龙怒角”之下。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只会依靠法器吗?受死吧!”为了寻找突破的契机,已经失去了一件法器,方天佑心中正窝着火呢,此时听了钱贯天的话,当即一边怒吼着,一边朝钱贯天扑了过去!
“靠法器又如何,谁让你的法器不行呢,赤焰镖!”钱贯天并不被方天佑所激而放弃使用法器,而是再次将赤焰镖召到了手掌,摧动真力就要再次发招。
虽然刚才他的消耗也很大,急切之间不可能再发出像“狂龙怒角”那样的招式,但发出赤焰镖、炙焰掌还是可以的。
哪知,他刚将一丝真力涌入赤焰镖,猛然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身经百战的他顾不得朝赤焰镖灌注真力,连忙闪身后退,同时将赤焰镖在额前一格,试图阻挡什么,却仍然迟了一步。
钱贯天感觉有什么东西破开了赤焰镖,扎入了自己脑袋。这使得他脑疼欲裂,随即传来一阵目眩头晕的感觉,身形也禁不住摇晃起来。
虽然这种眩晕不到一息时间,但钱贯天的心却几乎要沉入谷底了。高手交战,别说是一息,就是半息也能决定胜负。
果然,等眩晕感应消散时,方天佑已经闪身到了他面前,伸手一拳朝着他的胸口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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