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月不说话,一群山匪显得很没有耐性,其中一个脸带刀疤的男人站了出来说道:“没听到爷爷在跟你说话吗?怎么吓傻了?”
他话音落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祁月却是灵机一动,冲着几个人连比划在叫唤,一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样子,马上搅乱了整个局面。
远处茂密丛林里安熠成冷冷的旁观着,玄天因犯了错不敢说话,却是心急如焚,想着这么一个丫头对那么一群山匪是铁定要吃亏的,自家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在这里看起了热闹,难道是真被那丫头给气到了。
安熠成斜眼打量了一下玄天,冰冷的说道:“你急,你去。”
玄天直咧嘴,一拍马屁股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心想:傻子才去。臭丫头这回你就自求多福去吧。
这边看热闹,那边的祁月却是越闹越欢,阿巴阿巴的叫个不停,山匪被他弄无奈了,刀疤脸转头看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说:“怎么办老大?感情是个哑巴加聋子,劫还是不劫。”
一听说不劫,马上有人不乐意了,看着络腮胡说道:“老大,兄弟们三天没开火见荤腥了,在这么下去恐怕维持不了多久,这丫头敢一个人闯山头,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跟我们这装大半蒜那。”
络腮胡却看着祁月蹙眉,这么一个小丫头宰了都不够塞牙缝的,但是要就这么放过了,说不定还真就错过了大财主,这样单独行走的人他没少见,前两天才宰了一个地主的二夫人,好家伙挟带私逃可没少带财宝,最后都便宜了他们这些山匪。
至于这个小丫头会不会也跟那个地主二夫人差不多那?
正在络腮胡犹豫不定时,祁月眼睛又是一转,将包裹主动递给了刀疤脸,又阿巴阿巴的说一堆他们听不懂的音符。
刀疤脸被他的阿巴阿巴的声音给弄得极其烦躁,伸手抓过祁月的包裹呵斥道:“给我闭嘴,安静点都烦死了。”
他这么说,祁月可不敢就这么依了,要知道她扮演可是哑巴加聋子。
刀疤脸将包裹从头到脚翻了个遍,除了几件衣服和不值钱的首饰之外,就没什么可指望的东西了,这才转头去看自家老大。
络腮胡突然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说:“滚蛋,滚蛋,赶紧滚蛋。”
祁月站在原地没动,还是刀疤脸踹了她一脚,她才落荒而逃。
看到这样的祁月山匪们哈哈笑个不停,这时那个不同意放祁月的人突然说道:“老大,人家还没娶媳妇那,哑巴我也不在意。”
祁月的脚步就是一僵,络腮胡突然看出了点门道,指着祁月的背影说道:“听到没,老八要媳妇了。”
刀疤脸瞪了老八一眼,似乎在说你就是没事找事,迈步就去追祁月。
祁月跑得更快了,眼看前面一条泥坑,还夹杂着两三个马粪,想必就是刚刚过去那些商人留下的,祁月二话不说一头就往泥坑里钻了进去。
安熠成伸手就捂鼻子,玄天没忍住叫了一嗓子:“好家伙,她还真能什么都敢做。”
这次安熠成没有回头瞪他,而是嘴角浮现出一丝欣赏的笑意,这才是他安熠成该看上的女人,能屈能伸,鬼主意还挺多,就是都是馊点子。
刀疤脸抓到半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络腮胡满脸的恶心。
络腮胡却是一点都不嫌弃,几步走过来一把抓起祁月便开始上下其手。
这下祁月急了,张口就咬络腮胡的手。
她的嘴才刚咬到络腮胡,她的鞋子也被络腮胡给脱了,一块方方正正的油纸包就掉了出来。
祁月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可是她刚刚才坑来的救命钱啊!她还指望着这些钱一路逃亡那。
但她急归急却不忘记扮演好自己的身份,阿巴阿巴的去抢油纸包。
东西到手络腮胡对祁月就没有兴趣了,尤其是她身上一股子恶臭,络腮胡一把将祁月丢在了地上说道:“齐活,扯呼。”
一句话顿时引来一片兴奋,一群男人咋咋呼呼的跑走了。
祁月坐在地上这个懊恼,早知道还不如答应那个富商做丫鬟了,最起码混吃混喝还有银子拿,这可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当安熠成跟玄天以为祁月会气馁,会像所有女人一样哭泣的时候,她却一翻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事人似的大喊道:“老天饿不死瞎家雀。”
然后,没然后了,继续往前走呗。
这下玄天淡定不了了,看着安熠成说:“爷,这就完了?”
安熠成偏头看着他说:“什么是瞎家雀?”
玄天被问住了,回头看看周围的人,其余人立马低头表示王爷问的不是我,问的是你。
玄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熠成却是越笑越开心道:“金子是本王的。”
玄天立马明白了安熠成的意思,对着两个人比划了一下,那两个人立马策马扬鞭,奔着山匪离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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