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妈气炸,竟然抬起手就要打,祁南城准确无误扣住那女人的手臂,往边上一甩,她一个趔趄站稳了,可是突然又跟崴了脚似的跌在地上,哀嚎道,“哎哟,哎哟我的脚,我的脚伤到了。”
祁南城把储姗姗抱在怀中安慰,“不哭。”
男孩妈尖叫,“一个护短的爸爸果然能教出自私的女儿!”
储耳耳也是气不过了,小拳拳都握在了一起,我拉住他,示意他别动。
祁南城轻拍着储姗姗的后背,冷笑,“我怎么教我女儿,还用不着你来指点。”
“你,哎哟,我的脚!”她被祁南城的气势突然吓住了,只要把重点转移到她的脚上。
周然和宁双换了衣服出来见到这样一副景象,忙是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三三怎么哭了?”
周然去扶地上的女人,“表姐,你怎么摔倒了?”
“哎哟哎哟,别动,歪着脚了。”男孩妈吃痛的喊着,指着祁南城说,“被他推的。”
“祁总,您……”
祁南城冷哼了一声,“周然,叫医院来人把她拉走,如果脚没崴,我就真的让她崴一次。”而后轻声对储姗姗说,“三三,不哭了,我抱着你出去走走。”
秦暮颜原本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切,结果祁南城竟抱着储姗姗走了,她气急败坏的跟上,“南城,你去哪?”
他厉声道,“别跟着我。”
我与宁双和宋霖博匆匆道了别,然后拉着储耳耳跟上祁南城的脚步。
我的余光看见秦暮颜和宋霖博两人怔在原地面面相觑。
……
祁南城站在车前等我,我问,“三三呢?”
“哭累了,我放在车上睡了。”
我跟储耳耳说,“二二,去车上,看着三三。”
储耳耳乖巧的应了一声,便上车了。
我拘谨的揪着手指,感激地说,“谢谢你刚刚帮了我。”
他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倚在车上,“我没有帮你,我只是舍不得我女儿受任何委屈。”
我难为情的笑了笑,“三三也没受什么委屈呀。”
祁南城突然上前扣住我的手腕,生气说,“为什么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让给别人?哪怕你不喜欢争,为什么要教孩子也别争!”
“你…这只是一块西瓜的事情,对方也是小孩子,他要就给他啊,我再给三三拿就是了啊。”我不禁嘀咕,“为一块小西瓜,为几个孩子的事情烦忧,你至于吗?”
他似是隐忍,“那如果是我这个人呢?”
我愣愣的看着他,忽而别过头去,咬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叫宋霖博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
“不愿意说?”
我怎么知道他过来是干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叫来的!
他颓然的放开我,伤情的说,“你总是这样,一有事情就放在心里。”
我吃痛的揉着手腕,低头不语。
半晌,头顶传来他坚定的话语,“我是二二和三三的父亲,你别想改变这个事实。”
这是事实,确实没错。
我启唇,“血浓于水的关系我怎么有能力改变呢?这是科学,岂是我这一介凡人能改变的?”
忽而我听到车内有个响动,我忙是打开门,才看到储耳耳从车座上摔倒了底下,他有些懵,“妈妈,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呀。”
我暖暖的笑了,“是不是翻了个身掉下来了呀。”
储耳耳嘿嘿笑了笑,“那应该是吧。”他爬到后座上,歪着脑袋问,“妈妈,你刚刚和叔叔有说什么话吗?”
“没有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我继续睡啦。”储耳耳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
我松了一口气,还真担心被他这个小鬼头给偷听了去。
祁南城沉着声音道,“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我深吸了一口气,眉眼含笑,“四年前,也就是当我拿到袁伟民和储杰的亲子鉴定书和我自己的验孕报告的时候,哦,那时候我的生活中还没有你。那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如果袁伟民愿意为了我断了跟罗瑶的联系,那么我就宣布我怀孕了,事情皆大欢喜。可是他并没有,所以我的孩子死了四年了,还有些人根本都不知道我怀过孕。”
我又说,“我不喜欢给别人空头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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