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走后,我蹲在原地哭的很惨,上气不接下气,哭到后来,就是干嚎。
巡逻的保安以为我遭到了坏事要送我去派出所,我摇头求他们让我安静一会儿,我心里太难受了。
导游小姐找到我,跟我说班机晚点,我还能跟他们走。我摇头,我不去了。
我心口缺了一块,丢了最重要的东西,我要留在这里将它找回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冷静下来抹干眼泪,躲在机场一楼的厕所里将妆容补上。
牧邵说过,他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将活的漂亮这件事挂在男人身上,明明这一辈子是她们自己的。
跟他在一起的五年,他教我的英伦礼仪知识和待人接物的优雅从容,都被我嫌弃矫情不实在而摒弃。
唯独他不加掩饰的,要将我塑造成新一代独立女性的野心令我记忆犹新。
他说,他是娶了我,娶了一个叫做柯新月的二十三岁女孩。但他希望我能记住,我是柯新月,其次,才是牧太太。
他还告诫我,除了自己的生老病死和亲人的离世值得我当众痛哭,其它的,请不动声色忍耐下去。
我讨厌他冷冰冰给我上这些课程,但是,当我看向镜子里除了眼睛略微红肿,其它妆容无懈可击的美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昂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我觉得天地豁然开朗。既然这一次,他累了。
那换我将他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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