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带我这么好,皇家不是,没有亲情吗?
“你呀。”
在我出神之际,二皇兄已经站起来,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揉了两把,“这么容易就感动了,你这性子不知往后进了大宅子里没有了我吃得消没有。”
最后临走时惆怅的说:“一眼你就长大嫁人要离开了,而我还以为你还只是个撒娇要糖的小孩子。”
皇兄刚一转身,我泪流满面。
转身过去,小椅子依旧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可是牧童却是直直地看着我,一双眼睛似黑潭,嘴巴微张,感觉有千言万语可是就是卡在嘴边吐不出来。
我心头一惊,眉头紧皱。
|“我累了,要歇息一下。”
走至牧童身旁,我顿住了:“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警告,即使我知道他是不会因昨夜只是而对我有所懈怠,并且我也不允许,可是我还是不喜他因为昨夜之事而有所不同。
果真便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起来,一旁的小椅子察觉到气氛有所不同,抬眼看了一眼牧童,随即便低下了头。
像小椅子这样的人,才是我所喜之人。
“牧童,以后休要再让我看见你拳头紧握,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
说完之后,我便甩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女人果真麻烦,我能说经昨日一事后,他便影响我了吗。
真是越长大越受情感所缚,刚才竟因二皇兄一番话而落了泪,难道是因为与惠嫔呆久了,受她影响颇深?
万万没想到的是,晚上张守鑫竟然来了,彼时我正在案桌前练字,他一进来,便抓住我是手:“妙元,放心,我们的事儿一定能成的。”
“恩,我知道了。”放任他握紧我的双手,脸上也同样有欣喜的表情,还有不解,“可是,守鑫哥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眼角有一块淤青,嘴角也是红肿的。
极不自然地挡了挡:“哦,没什么,只是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东西。”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个大体,他走不久后二皇兄就来了,还知道了昨晚的事儿,他脸上的疤,想必就是去找皇兄的时候被皇兄打的吧。
“你太不小心了。“我心疼地抚上他的伤疤,”很疼吧。”
他抚上我的手,双目灼灼:“怎会呢,妙元,我从未想到,我们竟然会有今天。”
一点一点的,感觉面前多了个黑影。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我朝旁边看去,小椅子依旧恭恭敬敬,牧童的手也没有再握上。
真听话。
“守鑫哥哥。”
我有些慌乱的叫他,他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孟浪了,忙不迭向后退去,抱歉一笑:“是我失了分寸,妙元,你早些歇息。”
刚才还很温和的一个人,一转身就变了样,像是逃似的跑走了。
“公主,皇上今日,龙颜大怒。”
我正拿着一把琵琶试弹,听小椅子这样子说,也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这琵琶,还是惠嫔教我的呢,如今宫里人都知道,惠嫔弹得一手好琵琶,父皇每次去哪儿,都会让惠嫔弹一曲。
都说惠嫔因琵琶展颜,谁有看过惠嫔坐在床边弹着琵琶黯然伤神。
“今日早朝之后,太尉大人便带着张大人一同前往御书房请求觐见,在御书房中,太尉大人求皇上赐婚,皇上以您年纪尚下为由回拒了,可是张大人说您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为此皇上龙颜大怒,脸桌上的杯子都摔了。”
其实这本就在预料之中,父皇都已经为我找好了去处,只差公诸于世,可临时出了这么个事儿,当然恼怒。况且,皇家里适嫁的公主就我一个,和亲之事只有作罢,恐怕高鑫国的事儿够他恼火一阵子了。
“哦,那父皇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父皇是绝对不会对张守鑫如何的,毕竟人家还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在哪儿守着,可是按我对父皇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上以引诱皇女为由,打了张大人五十棍子,至于赐婚之事,说是后议。”
意料之中。
其实在我大良,公主婚前失身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即使不嫁给张守鑫也是可以的,可是本身是用来和亲的,却因失身而终止,再加上若是宫里人知道了这事儿,我往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再加上在外面我又是个维诺的性子,又不是特别得宠,后宫那些妃子指不定会将我的脊梁骨戳成什么样。
可是我也知道,再过不久,父皇就会赐婚了,毕竟,将太尉拉近比将他推远要好得多,即使父皇不是明君,也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果不其然,一天后,父皇便下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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